★本站公告★:如移动网络无法访问,请尝试更换其他网络,本站永久域名:http://mfav11.cc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色猫直播
1v1直播
约啪嫩模
护士小姐
萝莉破处
色情直播
嫩逼粉奶
人妻熟女
色情直播
PG游戏
电子游戏
超高爆率
免费旋转
森林舞会
捕鱼达人
麻将胡了
赏金猎人
注册送钱
站长热荐
免费约炮
在线指挥
同城约炮
视频自慰
语音叫床
丝袜美腿
网红直播
少妇在线
威尼斯人
❤️电子🔥
❤️捕鱼🔥
❤️棋牌🔥
❤️视讯🔥
❤️体育🔥
棋牌放水
百万彩金
欧洲杯🔥
送365
天天反水
官方直营
智勇闯关
扑鱼达人
电子体育
以小博大
万人在线
德州扑克
PG大满贯
电子游戏
超高爆率
免费旋转
森林舞会
捕鱼达人
麻将胡了
万人在线
赏金猎人
在线视频
国产视频
AV解说
麻豆视频
中文字幕
伦理三级
女优系列
动漫视频
欧美系列
视频二区
女神学生
素人人妻
模特空姐
乱伦国产
国产探花
网红主播
明星换脸
TS人妖
视频三区
国产精品
无码专区
强奸乱伦
巨乳美乳
人妻熟女
萝莉少女
大秀视频
制服诱惑
激情图片
偷拍自拍
清纯唯美
制服丝袜
少妇熟女
亚洲色图
欧美色图
动漫色图
综合色图
情色小说
都市言情
家庭乱伦
淫荡人妻
校园春色
武侠情色
两性知识
成人笑话
综合小说
官方约炮
🔥同城🔥
🔥上门🔥
🔥兼职🔥
🔥学生🔥
🔥全国🔥
🔥约炮🔥
🔥立即🔥
🔥预约🔥
约啪嫩模
直播大秀
野战直播
夫妻做爱
视频自慰
在线陪聊
淫荡空姐
主奴调教
免费约炮
春药商城
迷情药水
无色无味
秒变荡妇
乖乖水
延时喷剂
皇帝油
出行必备
美女视讯
博彩专区
站长担保
澳门葡京
赌场直营
百万秒提
送6666
首存送100%
真人视讯
PG电子
PG电子
官方直营
必爆大奖
10万倍率
亿万奖池
赚钱游戏
注册豪礼
大额无忧
送188元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阿里布達年代祭16

  很小的時候,我聽人說過,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有著美麗的五顏六色。最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非常的困惑,不能理解「顏色」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
失去色彩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一般人大概不會知道那種滋味。整個天地,就像是由一大片潑墨畫所組成,不分黑白,惟見明暗,或者……該說是光與暗,這兩個在我生命中糾纏不休,直至最終的字眼。
「夏洛堤,你應該感到很驕傲,死白眼的存在千萬中無一,你是上天所選擇的絕世英才,我黑暗世界的王者。」
死白眼,是人們對我雙目的特殊稱呼,雪白的瞳孔,看起來與瞳仁毫無分別,彷彿有眼無珠,近似煉獄中的惡鬼羅剎。正是這雙眼睛,在我誕生時嚇壞了接生的產婆,她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即使在多年以後,都好像還在我耳邊迴繞。
噪音很吵鬧人,這點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一樣,或許就是因為這理由,產婆成為了我出世後的第一份祭禮,也是第一個犧牲者。一隻血紅色的巨掌,將她的頭顱打得粉碎,餘勢未停,把那個生我出來的女人一掌轟殺。
「太好了!歷經十年失敗,擁有死白眼的黑暗之子終於誕生了!這孩子將會稱霸整個黑暗世界,成為黃土大地上不滅的恐怖傳說。」
這句話,由那個給予我名字的人口中說出,也就是我的父親,暗之神宮七大祭司中的安格斯。酷西塔,當今世上最頂尖的死靈學者。
對於我的出世,父親他非常的興奮,因為這代表著他長年的研究,終於獲得了回報。死白眼,對一般人只是一種恐怖的眼睛,但對鑽研黑魔法的術者而言,死白眼卻有非凡意義,因為那代表著掌管冥界的王者,擁有著獨一無二的特殊靈魂,有數種幾乎不可能被生物修練的邪惡魔法,僅有這種體質才能進行修習。
當時,暗之神宮有多項研究已達數百年,甚至千年的艱難課題,都碰到了不可逾越的瓶頸,陷入停頓,這些強大魔法在執行上最困難的一點,就是執行時需要特殊體質、特殊資質的生物,作為發動的操作者,而這些受到特殊限定的操作者,往往幾千年都未必能找到一個。
成為暗之神宮的祭司後,父親苦思多年,突發奇想,提出了一個過往前人所未見的方向,就是主動製造開啟門扇的「鑰匙」。這項研究是秘密進行,歷時十年之後,父親他最引以為傲的作品誕生,就在那一晚,我來到人世,而另外數十個與我一同分娩的「兄弟姐妹」,則是無一例外地胎死腹中。
「夏洛堤,你知道嗎?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人所建的功業越大,腳下所踏的屍骨就越多。你一出世,就有過百條生命成為贊賀你的祭禮,日後你必將立於千萬人之上,成就不世霸業。」
黃土大地之上的黑暗帝王,這是父親對我的期望,自我開始懂事,我就慢慢瞭解到,父親是個具有高度才氣與野心的不凡之人,也就正因如此,我並不是在父親的教養下成長,而是經過巧妙的安排,以咒術封住死白眼,隱藏住我最大的秘密,讓我拜在東條英夫老師……也就是神宮七大祭司之首的門下,修習技藝。
當時,整個黃土大地都被戰火給覆蓋,各個大小國家、組織勢力之間混戰不休,漫天烽火已經燒了將近五百年,所有人為了各自的信念與利益,分屬不同陣營,展開了漫長的廝殺。
戰爭……是一件很混亂的事情,當交戰的時間長了,太多人因為不同的理由而流血倒下,漸漸地,人們忘記本來之所以戰鬥的理由,人與人之間累積了太多的仇與血,開戰的大義名分再不重要,戰爭只是為了斷彼此間的深仇血怨,在無數次的報復中,時光迅速流逝,就這麼過了快五百年,到最後……這個戰國時代為何開始的理由,已不再有人重視、有人記得……
黃土大地上的大小勢力雖多,卻是以兩大神宮為首,「光之神宮」慈航靜殿、「暗之神宮」拜月邪教,兩大神宮代表著黃土大地上的正與邪、善與惡,率領著各自麾下的勢力,進行漫長的抗爭。
假若真是道消魔長,又或是魔高一丈,兩大神宮的勝負應該早就分出來了,可惜,天道運行的軌跡非人能測,兩大神宮長期敵對,歷經無數戰役,實力互有消長,但卻始終勢均力敵,這是黃土大地全體的不幸,然而,度過了悠久的競爭歲月,兩大神宮卻因此而能人輩出,彼此的魔法與武道也在不斷攻防間突飛猛進,到了這十年,更是戰國時代開展以來最傑出的一代。
光之神宮的首席強者,並不是慈航靜殿的方丈,而是本代方丈的師兄,大地上首屈一指的聖騎士阿爾方斯。休。卡穆,所修練的大光明法,是慈航靜殿的特殊異術,大成之後,無懼一切暗屬性魔法;阿爾方斯的武功當代第一,霸絕天下,十五年前又逢奇遇,在沙漠都市奪得創世聖器斬龍刃,從此便縱橫無敵,直至今日。
暗之神宮的第一高手,則是統治神宮的七大祭司之首,東條英夫,堪稱是近五百年來拜月邪教最偉大的魔法天才。憑靠著通天魔法,他不斷地使老化肉體重生,至今已超過兩百歲,在戰場上所立下的輝煌成績,無論是一招屠城,又或是隔著千里之遙咒殺敵手,這都已經成為敵人口耳相傳的恐怖神話。
光之神宮、暗之神宮,在這兩大強人的領導之下,幾乎每個月都爆發戰鬥,戰況激烈,卻是遲遲分不出決定性的勝負。回顧過去的歷史,展望未來,無止盡的烽火是我們唯一所見,看不出什麼時候有終結的可能……這就是我所存在的年代。
父親讓我用咒布封住死白眼,偽裝失明,更隱藏住我最大的秘密,以其他身份拜在東條老師的門下,作著某種佈局,這點就連當時仍幼小的我都能明白。
能夠成為七大祭司的門徒,這是暗之神宮子弟的頭等榮耀,但這份榮耀並不易享,因為精英教育意味著無時不刻的激烈競爭,分分秒秒身邊都有人被淘汰,而淘汰所代表的自然就是死亡,永無翻身機會。
或許我真是天意命定,要立在人們頭上的王者,所以才能在諸多考驗中履險如夷,不住取得突破,成為東條老師眼中的精英,他對我有很深的期許,一直希望我日後能成為暗之神宮的大將,助他掃平所有強敵。為了達成這份期望,東條老師傾囊相授,把他所獨創的幾種厲害魔法都傳授給我。
「……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暗之神宮的新世代。你雖眼盲,但資質不凡,又能得我真傳,他日在我扶植之下,必會成為我黑暗世界的新領袖,只是可惜,你生性孤僻,獨來獨往,沒有結交什麼朋友……只有一個人,是成為不了領導人的。」
東條老師曾對我這麼說過,我不太瞭解他的意思。朋友,是修練所不需要的東西,自小成長的過程,教會我學懂了絕對不相信任何人的寶貴道理,若我身邊有所謂的「朋友」,根本無法存活到今天,每一個擺出朋友面孔的人,都只會在我放鬆警戒的時候,冷不防地把暗劍刺出來。
事實上,別說結交朋友,我甚至連他們的臉都不記得。除了父親與東條老師,我身邊其餘的人都是弱者,在淘汰的過程中快速隕落,我身邊總是換著不同的面孔,來來去去,橫豎都是輕易被淘汰掉的弱小東西,哪有需要特別記住他們的臉孔?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東條老師帶我拜訪故交,我生命中才意外多了另一張新面孔的記憶。
東條老師的這名故交,是暗之神宮中響噹噹的人物,本身是已入魔的狂戰士,在北方建立一座地下堡壘「佛尼厄魔堡」,飼養、製作無數魔物,開礦鑄兵,屢屢為暗之神宮立下大功,自命正道的俠義份子屢次進攻,都成為魔堡的犧牲者,屍骨也給煉化成不死士兵,作為魔堡的新戰力。
魔堡令無數正道中人聞名喪膽,而魔堡的主人則是東條老師故交,當我們在堡內大廳見到那威名赫赫的狂戰士,我感受到他的不凡力量,卻也肯定若給我充足時間與鍛煉,三五年後我將超越他,擁有將他殺滅的修為。
「東條兄,你有一名很優秀的弟子啊,我感受到這孩子的不平凡,日後大地上將因此染遍鮮血啊。」
「那就讓慈航靜殿的賊禿們為此付出代價吧,夏洛堤即將以我弟子的身份上陣作戰,我此行到訪,是因為聽說你有一個很奇特的養子,在魔法上提出了新奇的理論……」
東條老師與狂戰士進行討論,我藉口無心聆聽,退出去休息。其實,無心是假,奉命探查佛尼厄魔堡的虛實是真,至於為何要探查與紀錄,這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或許東條老師已經開始作著準備,要在將來的哪一天,把他正談笑以對的這位友人斬盡殺絕地消滅。
魔堡內外守備森嚴,地下城的結構,十步一兵,在每個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機關陷阱,不負它的盛名,可是,出奇地,堡內的氣氛有一些不協調,堡內的骷髏妖、牛頭人……神態與動作都很反常,看來少了應有的凶戾之氣,卻多了幾分人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個樣子……我第一次覺得這些東西不像妖獸魔物,卻像……人。
它們的手中都拿著一張小紙片,聚精會神地盯著細讀,好像上頭寫著什麼無比重要的大事,而它們看著手裡的紙片,還不時探頭往別人手上的紙片張望,不過每個人又都把手中紙片守得牢牢,彷彿那是天大的秘密,不能給別人看到。
妖獸們都是從同一個方向過來,我受到吸引,很自然地朝那個方向過去。過不多時,我在一間石室前頭停下腳步,隔著石門,我感到一股壓力,讓我生出忌憚,不敢輕易把門打開。
我在畏懼什麼?這還真是奇怪。
門裡頭所散發出的那份壓力,是我不曾有過的感覺。這與那個狂戰士或東條老師所散發的壓迫感不同,不是那種絕頂高手造成的壓力,是一種……沒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彷彿我只要打開這扇門,我所熟悉的一切就會有所不同,一種由未來向過去傳達的隱約訊息,讓我產生了恐懼。
該開門嗎?或者該就此離開?
這個抉擇不僅當時令我遲疑不已,就是到了多年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這時候,都陷入深深的困惑。
唉……如果我選擇不打開這扇門,一切或許就會不同了,這對我、對很多人來說,都該是一件好事,無奈我的一生就是如此倔強、如此固執,遇到擋在我面前的東西,我不懂得退避,征服與超越是我所選擇的道路,無論前頭擋路的東西是什麼,我都只懂得踩踏過去。
正因為我是這樣的個性,我心裡越是恐懼,越是不願服輸,毅然決然地伸手推開了石門。
「呀~~~」
長長一聲,石門開啟,我偽裝眼盲,目不視物,但卻修練教中秘術,能分毫不差地感應周圍三尺的事物,形如親眼所見,只不過……我實在沒想到,石室裡頭的人居然是這個樣子。
不是什麼形貌猙獰的惡獸,也不是什麼氣勢驚人的高手,石室裡只有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十幾歲的年紀,看來與我相若,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錯愕地張大了口,手指著我,十分驚訝的樣子。
只是這短短一剎那,我就已經肯定,這個少年不是什麼強者,不過是一頭弱小的東西,我隨手輕輕一捏,就能把他給了結。從能力上來說,是個廢物中的廢物,沒有多少威脅,我不明白剛才所感受到的那種恐懼究竟因何而來。
「……今天的一百人已經看完了,明天請早,還有……閣下是哪一位?地下城裡沒見過閣下這張臉啊……」
「我叫夏洛堤,拜月教東條英夫大祭司門下,隨著老師同來,你……」
「夏洛堤?這名字確定沒有錯?閣下看起來……」
「我叫夏洛堤,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算了,我不負責管別人的名字,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今天的看診已經結束了,你改天再來吧。」
「看診?你是醫生?」
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居然是地下城的醫生。照理說,一般精通醫術的魔法師,都是修練光明魔法,但黑暗世界有著不同的狀況,修練黑暗咒術的巫者、魔物,碰著光屬性的治癒咒文,都會造成嚴重灼傷,所以有了傷勢,必須要靠黑魔法中的血祭、蝕魂咒法,來進行治療。
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我幾乎感覺不到魔力波動,儘管他穿著一襲魔法師的黑色長袍,不過他的魔力卻弱小到快要不存在,一個魔力如此低微的術者,怎能成為醫生?這是我所想像不到的事。
「沒有啦,不算醫生,只是幫忙大家診斷一下,發現他們的問題,進行分析而已,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醫生。」
他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少年。在黑暗世界裡,汰弱留強的競爭每天在發生,這座地下城自然也不例外,絕不可能養一些吃閒飯的廢物,每一份子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但在一個純戰鬥的組織體系中,這少年卻扮演一個匪夷所思的角色。
性愛診療師!
這少年是地下城內為數無多的幾個人類之一,天生體質特殊,練武不成,修習魔法也一塌糊塗,最後當起了地下城內唯一的性愛診療師,專門幫地下城內的魔物診療性慾問題,凡是該舉不舉、舉而不挺、鋌而不堅、堅而不射的種種生理與心理問題,他都能夠幫忙診斷分析,提出治療方法。
治療效果如何,我不感興趣,但從剛才那些魔物們離去時,一個個用力點頭的模樣來看,至少這大夫確實是大熱門,所以才搞到每天限看一百名病患,排不上隊的要明日請早。
「你是客人……該不會是聽過我的名氣,專程慕名來找我的吧?」
「不是,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意外走錯門而已。」
「是喔,那……衛生間在出門後右拐,第二個通道,下去三十七層階梯,往右一跳,再過個天橋就到了……呃,我只是開個小玩笑,你不是把我的話當真了吧?」
「沒有,而且我也不是來找衛生間的。」
這是謊話,其實我險些當真了,因為我能分辨一個人說話的真與假,卻不太分得出玩笑話這種東西。在黑暗世界生存,並不需要笑話,過去也不會有人膽敢跟我開玩笑,所以……這還真是我的寶貴初體驗。
沒有意義的玩笑,我沒有興趣浪費時間,但在我離開的時候,少年出言挽留,希望我能夠多多造訪他這裡。
「……你知道的,地下城裡的大家雖然親切,不過這裡沒幾個人類,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類,你對我研究的魔法有很大幫助,希望你能常來,我會很感謝你的。」
臨走前,這個少年用力握著我的手,百般不捨地讓我離開。後來我聽東條老師說,這個少年本是被扔在佛尼厄魔堡外的棄嬰,意外被收養後,多年來一事無成,武技、文事、魔法全都不成,是個百分百的廢物,但幾個月前不知怎麼搞的,這個廢物竟然另辟快捷方式,打開了一條前人所未見的道路。
他所施放的結界、所召喚的魔獸,儘管威力不強,但卻是超越於現有魔法體系外,不屬於六大魔法系別的神奇力量,這個消息目前被封鎖住,沒有傳到外界,僅有教中高層得知,但卻已經令七大祭司一起被驚動,東條老師更為此親自出馬,專程來瞭解此事。
「不屬於六大魔法系別,那就代表這種力量不受現有魔法的克制,是一種無法被克制的新力量。夏洛堤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若它真有我估計中的威力,那它就是無敵!」
在回程路上反覆提及此事的東條老師,顯得異常興奮與激動,不過,他此行目的並沒有達成,佛尼厄魔堡的主人並非蠢蛋,既然知道手中握著的王牌是奇貨可居,他又怎麼會讓這名「養子」與東條老師面對面接觸?兩個人幾乎是不歡而散,若不是我機緣巧合見了那少年一面,東條老師此行就毫無結果。
「……一個這麼普通的少年,怎麼可能開發出新的魔法系統出來?即使說是誤打誤撞,這也太不合理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輔助,又或者……是他得到了什麼異寶!夏洛堤,這件事至關重要,你要協助為師,把這秘密給找出來。」
東條老師的任命,這樁工作落在我肩上,不久之後,當此事傳入父親的耳中,他暗中囑咐我務必要完成命令,這件事就變成我義無反顧的任務。
佛尼厄魔堡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但我卻因為接受那少年的邀請,開始不算頻繁地造訪他的實驗室。少年很難得接觸到同類,似乎是因為這一點,他對我的來到非常開心,每次都急著要我幫他做實驗。
少年所做的實驗,和我所見過的任何一位黑魔法師做的都不同,他不是搞什麼血祭,也不是進行什麼大召喚,只是讓我坐在椅子上,用一些奇怪的管線貼在我額上、手腕上,記錄我的心跳與呼吸,我不明白這實驗是什麼,他就向我提出解釋。
「我對女性很不瞭解,尤其是女人心理,這個怎麼看書都研究不出結果來,所以只好請你幫忙了。」
「但……我不是女人。」
「就算不是,起碼你也還是人啊。沒有百分百符合條件的,有個符合一半的也成,地下城裡現在除了我,根本找不到活的人類,最後一個上周陣亡了。」
少年露出一副很遺憾的表情,我不瞭解他到底想做什麼,但弄懂這個,正是我之所以到這裡來的理由。
與人聊天談話,這對我是一件全然陌生的新鮮事。聊天、說話,並不能讓我強大,如果在無意之間說得太多,還會暴露自己的弱點,所以,過往我並沒有與人長時間會話的習慣。
「先從最基本的開始談起吧……呃,你一個禮拜會自慰幾次?自慰的感覺怎麼樣?怎麼樣自慰比較容易達到高潮?」
「………」
「怎麼……很難回答嗎?」少年抓抓頭,很懊惱地把頭偏過一邊,想了一想,好像發現了重要問題,這才心虛道:「該不會……你沒有自慰過?」
「一次也沒有。」
我回答的口氣很冷,少年察覺到我的不悅,訕訕道:「沒自慰過也不打緊,其實我自己也沒有自慰經驗,這種事情……嘿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本來應該找個女人來學習的,但最近攻擊地下城的探險隊裡沒什麼女人,勉強有一兩個,唉……阿婆雖然也算是女人的一種,但我的自尊……」
少年所掌握的神秘魔法,似乎與「性慾」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他整個研究都圍繞著性打轉。佛尼厄魔堡裡的牛頭人、蜥蜴怪……等魔物,雖然也有性慾,但真要做這方面的研究,觀察對像還是以人類為佳,偏生魔堡裡沒剩下幾個人類,這才逼得少年要找我協助,想想也真是辛苦他了。
可惜,兩個沒什麼性經驗的人碰在一起,是不可能研究出相關成果的,少年在幾次徒勞之後,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難得看到人類的他,對於能夠和同類說話一事顯得很興奮,漫無邊際地與我閒聊。
我對閒談沒有絲毫興趣,只為了探查秘密而來,所以一個問題交換一個,他問我答,然後我問他答。沒過多久,我就整個摸了清楚,少年的魔法並非原創,而是在攻擊魔堡失敗的探險隊屍骸中,發現了一本古老的秘笈,上頭記載一種失傳許久的黑暗魔法,魔堡主人隨手贈給了這個一事無成的養子,期望他能夠證明自己的剩餘價值。
任務到這裡可算是完成了一半,至於我為交換這秘密而付出的,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瑣事,那甚至算不上情報。
「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家裡有什麼人?」
「我沒家人,只是個被教廷選中的孤兒,成為東條老師的弟子,父母……聽說都被慈航靜殿的人給殺了。」
聽我這麼說,少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我也是孤兒,你的感覺我部分能體會,不過父母雙亡的滋味我現在滿難想像,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這種事情與我沒有關係。」
「說得也是……孤兒也分很多種,不能一概而論,失禮了。」
少年總是用一種笨拙的表情在道歉,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很讓人生氣,我一直要到很久之後,當我累積了足夠的閱歷與智能,回憶往昔,才恍然發現他是在嘗試安慰我。
「那……你未來的志願是什麼?將來打算做什麼?」
這是個蠢問題,我不該照實說的,但因為初次碰到這樣的問題,我本能地回答,「我要成為黑暗世界的帝王,爬到權位的最高峰,讓大地上的每個角落,都染滿我殺戮留下的鮮血,踐踏所有敵人的屍骸,成就萬世不滅的偉大傳說。」
一番話說完,我為了自己的失態而後悔,但少年卻是用一種超級佩服的讚歎眼神望過來。
「太了不起了,你說的志願,我連想都沒有想過,將來你一定會是惡魔中的惡魔。」
「人生在世,本來就該幹大事,要不然,你將來打算做什麼?」
「這個……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術士,哪能做什麼?」少年摸摸頭,笑道:「只要每天有碗飯吃,有工作做,隔天早上醒來還會呼吸,那樣就很好了。」
真是個平凡到接近庸俗的志願,我們沒有再談下去,這次的協助實驗由於時間到而結束,我離開了魔堡,向東條老師提出報告。
儘管時間不長,但這次的協助實驗給我留下深刻印象,過去十幾年我從不曾像這樣與人說這麼多話。
少年是個嚮往平凡的人,與注定要燦爛的我,是兩條不會交集的並行線,待這次任務整個結束,我可能這一世都不會再見到他。
然而,分別的時間比我預期得更早,當我數日後再次造訪魔堡,卻得知少年被一支人類的精銳突擊隊攻入擄走,目前下落不明,這時我才發現,先前兩次見面,我竟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問。
站在魔堡門口的那個骷髏妖,想了一會兒,用它健忘的腦袋很吃力地給我答案。
「他……姓什麼我記不得了,反正也是亂取的,至於名字……對了,他叫法米特,就是這個名字!」
◆ 第二話:夢醒時分.惡臭滿身
作夢,對我而言並不是一件太陌生的事。我不常失眠,通常都睡得很好,尤其是在一場火辣辣的性交後,很難睡得不好,而作夢則是熟睡的副產品,無論睡得好或不好,夢境自然產生。
好夢、惡夢,我都有過,裡頭我最愛的就是春夢。身為淫術魔法的繼承人,我的手腕又好,照理說在女人方面應該再無遺憾,不過人心總有缺憾,這些沒法完成的遺憾在夢中出現,對我就有極大的吸引力,至少,我就曾在夢裡幫阿雪開苞開過幾十次。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作為對白日種種遺憾的投射,我在夢裡狠狠破開阿雪的處女,這是很正常的。不過,有一種情形不屬於這理論,當有一束思想波侵入我腦子,思想波裡所附載的畫面、聲音,就會在我腦中投射,形成類似夢境的存在。
這種現象通常是魔法中的心電感應,但思想波不一定是來自活人,即便是亡者,也會有自己的思想波,只不過斷斷續續,保存不完全而已。思想波對亡者來說,是他們的記憶,也是最後的靈魂,假若這些思想波與活人有所接觸,並且形成交互干擾,這種看似複雜的靈學現象,有個很簡單的稱呼,就是「托夢」。
我對鬼魂沒有好感,更想不到托夢這種事會發生到我身上來。剛才,無數的畫面與聲音飛快掠過,我彷彿作著一場悠久之夢,整個意識與夢境主人結合,聆聽他所聽到的東西,感覺他的每一個思想,鉅細靡遺。
儘管差勁,但我好歹也是一個魔術師,這場「托夢」沒開始多久,我就察覺不對,在睡夢中半清醒了過來,細心觀察,想知道這是什麼靈體的托夢。
夢境的主人翁,身份非凡,死白眼的存在我幾乎連聽都沒有聽過,只有在古書中曾閱讀過相關資料,並且在黃晶石的記錄中有見過隻字片語。據說,擁有死白眼的人,流著冥府皇族的穢血,除了能使用幾種冥皇專屬,不存在於人間的究極魔法,更能夠開啟人間與冥界的通道,換句話說,這也是打開境界通道的一種方法。
(天下烏鴉一般黑,地上壞人一樣賊,原來幾百年前就有壞人想開境界通道,這世上壞人想的事情怎麼都差不多啊?真是前赴後繼……)
我滿佩服夏洛堤父親的膽識與魄力,雖說他的名字不見於史冊,但他似乎是第一個嘗試以人工方法製作特殊血裔的人,如果不是他開了這條路的先端,後世的伊斯塔也就無法繼往開來,那就更不會有阿雪的誕生了。
至於這位安格斯大祭司,把手中王牌藏在東條英夫門下,這肯定會是一次驚天動地的暗算行動。黑暗世界的爭權奪利,從來也不曾停歇過,之前沒有,現在也不可能,但是這些我約略聽過的人名,我忽然察覺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拜月邪教、暗之神宮……這些名詞的存在,距離現在起碼是五百年前,換言之,這個夏洛堤是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的人物了。
我最近有和什麼五百年前的老古董接觸過嗎?
無頭騎士!
在日前的一戰中,我曾經被它的一擊給傷著,也許就是那一擊的接觸,它的思想波隨著魔力傳入,這純粹是一種意外,但卻給了我窺視無頭騎士過去的機會,堪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因為五百年前的情報實在是很難調查。
而從夢境中所得到的訊息看來,夏洛堤這個人,簡單來說……就是走在路上,讓我最想痛扁的那種人。這個人冷淡如冰,有非常傑出的本領與自信,在自己所擅長的範圍內,堪稱是絕對的精英,所以目光只放在自己要走的道路上,對於路旁存在的其他事物,連看都不看一眼,這種高傲的精英分子,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如果夏洛堤當真是無頭騎士,那麼,最起碼它真的實現了志願,成為大地上不滅的恐怖傳說。
相形之下,那個在夏洛堤記憶中佔有重要份量的少年,就顯得很平凡,甚至可以說,在那種特殊環境下,這種「平凡」堪稱是一種異常。我是一個很注意異常地方的人,沒有過多久,我就發現這個平凡的少年很不對勁。
與我腦中的資料相印證,一個不太可能的荒唐答案,在我腦海裡浮現。
(不會真的是吧?那兩個人……是朋友?這真是太扯了。)
結果最後聽到的那一句話,證實了我的猜想,那一瞬間的劇烈震撼,彷彿是一個恐怖的惡夢,把我嚇得差點醒過來。
哦,不,是真的醒來了,眼前的景象朦朧一片,夢中的清晰景象迅速離我遠去,這點令我扼腕非常,因為能夠讀取無頭騎士記憶的寶貴機會,不是想有就能有,這次一醒來,以後不曉得還能不能有這種機會。
(等等,我睡著之前在做什麼呢?呃,那時候我好像是在強姦白牡丹,幹完就昏睡過去了,我現在清醒過來……嘿嘿,旁邊該不會是白牡丹的裸體吧?那正好方便我再搞她一次。)
白牡丹是大美人一個,又是羽霓、羽虹的親娘,她成熟美艷的肉體,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想到能夠多干她幾次,把精漿注入她自宮裡頭,日後搞不好再生出霓虹這樣的小美人,這種想像讓我興奮莫名,下身禁不住起了生理反應。
可是……為什麼我耳邊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呢?
「哇!好噁心啊!」
「師父的下面硬起來了!他在做什麼夢啊?褲子變成帳篷了。」
「你們這些小輩,真是大驚小怪,這是我們南蠻最高明的宴會絕技,殭屍復活!是青春少男的正常生理活動。」
好多人的聲音在耳邊吵雜,我睜眼一看,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的周圍全都是人,羽霓、羽虹、阿雪、白瀾熊、萬獸尊者……全部都圍繞在我身旁,用很古怪的眼神望著我,視線的焦點……自然是我那怒舉的下身。
「你……你們看什麼看,全都給我滾出去!」
惱羞成怒,我大發脾氣,把房裡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下萬獸尊者與白瀾熊,為我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
根據他們了的說法,我甩開他們獨自離開後,沒過多久,就聽到羽族女戰士叫嚷起來,說是我赤身裸體,失足落水,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溺斃了。
「等等……我失足落水?意思是說,我是掉進水塘裡?但我記得這裡好像沒有水塘啊。」
我話才說完,白瀾熊便在我肩上一拍,想笑又不敢笑似的,尷尬道:「約翰,你說得對,這裡確實沒有水塘,所以……她們是在糞坑裡發現你的,唉,你也真是的,不過少少喝了幾杯,走的時候還很清醒,怎麼上個廁所就上到跌落糞坑了呢?」
難怪,我隱約覺得身上有股不好聞的氣味,原來是跌落到糞坑裡頭去了。照理說,我全身應該是臭氣熏天,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僅餘少許異味,這種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阿雪和霓虹幫我洗過一遍身體了。
「那幾個小妞把你擦乾洗淨後,你仍是沒有醒過來,大家聽到你出事,就全都趕了過來,結果你好像作起了怪夢,胡言亂語的,搞得大家不曉得該怎麼辦,最後你下面突然搭起帳棚,把周圍……」
「夠了,我勃起這件事正如外公所說,既然我是一個正直青春的青年,那偶爾睡醒勃起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請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我一番話出口,萬獸尊者與白瀾熊立刻捧腹大笑,讓我一點面子都保留不下來。明明昏睡前還在干美女的我,會突然現身糞坑,這件事白牡丹絕對脫不了干係。這個女人也算是夠辣的,我不過是強姦了她一回,說來她還有爽到,不算完全受害者,可是她居然趁我昏睡,把我扔進糞坑裡作報答?真是過河拆橋,一點良心都沒有。
真的要是報復我,怎麼不直接一刀把我給宰掉算了?想來是因為霓虹的反應,讓白牡丹心存顧忌,不敢直接幹掉我,而且回憶當時的情景,未來還潛伏在房子裡,這小子雖然與我不睦,但還不至於眼睜睜看我被殺,白牡丹心有所忌,沒下殺手,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未來明明就看到我給人扔到糞坑,卻不曾出手救援,那也說得上沒良心之至。
「嘿,偷香竊玉,年輕人真是有活力,讓老夫回想起當年啊。只要最後有到手,過程中的小小瑕疵,反而更能平添樂趣。」
萬獸尊者是何等樣人,我找藉口偷溜,實際上偷跑去搞女人,這種小動作哪能瞞得過他,只是故作不知而已。「不過,這樣子真的好嗎?」白瀾熊道:「白牡丹與霓虹關係匪淺,她們兩姊妹幾乎是把白牡丹當成最後的親人在看待,你這樣子強上了白牡丹,日後被霓虹知道,會不會……」
白瀾熊把親人兩個字說得特別大聲,我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以他的精明厲害,我都看出來的事情,他不可能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這一點確實讓我感到心虛,可是,自己的貪慾戒除不掉,我對財富、權位的興趣不是沒有,但可以克制,唯有碰到想上的女人時,這種強烈慾望很難克制的,雖然知道可能有嚴重後果,但只要沒有嚴重到殺身之禍,那就直接無視了。
「去!不過就是搞個婆娘而已,女人天生就是該被搞的,有什麼好顧忌?」萬獸尊者哂道:「我萬獸尊者的外孫肯幹她,是她的天大榮幸,應該兩腿開開,躺在床上等著,哪到她說個不字,至於那對霓虹姊妹,要是有什麼意見,那就抓來一起干了。」
「呃……外公,抱歉,補充一下,她們兩姊妹我很久以前就幹過了,現在我還常常幹呢。」
「幹得好!天下英雄本好色,你如此風流,這才做得上我萬獸尊者的好外孫,哈哈哈。」
萬獸尊者豪邁地大笑,儘管我對這位外公的行事作風,很多地方並不認同,但卻也無法否認,他對我真的很不錯,時時刻刻讓我感受到背後有人在支持,如果我家的變態老爸也能像他這樣,那……算了,太噁心,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想像吧。
白瀾熊聽萬獸尊者這麼說,自然是沒有意見,只是用言語巧妙奉勸,要我想清楚,別因小失大。
這些建議很寶貴,白瀾熊是真心在為我擔憂,所以才會這麼提出建言,可惜,白瀾熊雖然貪戀女色,但卻不是好色之徒,更不會為了上一個女人去惹火上身,所以他瞭解不了我的感受。
單單只有一個白牡丹,對我已有很大的吸引力,更別說我在白牡丹身上見到了美好願景,假使一切順利,我能夠順籐摸瓜,把白牡丹和霓虹都搞到床上,大玩一皇三後的火辣性遊戲,這麼過癮的事,哪怕我拋頭顱、灑熱血,都要想辦法完成。
母女同床,對於我輩淫界之徒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性幻想,每一個要被稱為大淫魔的男人,如果一生中沒搞過幾次,那甚至會被同好恥笑,不過是個坐井觀天的膚淺之人。
我早年在阿里布達的時候,也曾在妓寨中找過幾次姊妹、母女之類的同床,但雖然她們有出示身份文件,妓寨的老鴇也拍胸保證,我搞的那些絕對是母女沒錯,但那些女人庸脂俗粉,搞她們的感覺像是業務員在做業績,搞是搞了,但一點爽的感覺都沒有。
白牡丹的出現,無疑是完成了我長期的夢想,更難得的是,不僅白牡丹是美人,她兩個女兒更是萬中挑一的小美人兒。一個熟艷的母親,兩個女兒一個帥氣,一個俏麗,三具各有風味的胴體橫陳床上,猶如三朵盛放的鮮花,那種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的景色,真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媽的,這種搞人母女的痛快事,就算不能天天干,起碼也要幹上幾次,要不然豈不是枉為男兒身了?老白,你說的是沒有錯,但我們這些平凡人的感受,你這個英雄好漢哪會瞭解?這次是聽不得你的勸告了。)
假如茅延安也在,想必就能理解我的想法,這個不良中年的不良面,正好與我臭味相投,現在眼看我即將成就「大業」,卻少了一個知音,這是何其寂寥?何其遺憾啊?
「唔,這種搞人母女的痛快事,一輩子如果不能搞上幾次,那豈非枉為男兒身?為了這理想而承擔風險,我認為是值得的。」
咦?不良中年不在,是何人如此瞭解我的理想?
我又驚又喜,急急忙忙一下回頭,尋覓發話的對象,卻看到萬獸尊者摸著須鬃,笑吟吟地看著我。
「寶貝外孫,古往今來的男子漢,作法雖有不同,但胸中懷抱卻都是一樣的啊!」
「……外公,這一句是對的,但人家說的是男子漢,不是宅男。」
◇◇◇
重要的機密情報,當然是要緊緊握在手上,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可是如果我一個字也不透漏,那我這次的汙名就難以洗刷,真的要稱為一個大汙點了。
「所以……師父之所以喪失神智,意外掉到糞坑去,是因為感應到了無頭騎士的思念波,為了要讀取那份思念波,才會失去意識的?」
「是啊,我本來是在蹲廁所的,忽然感應到無頭騎士的思念波,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立刻專心感應,哪會顧得了自己在什麼地方,結果……蹲太久,木板就穿了,我就掉下去了。」
「哇!師父真是了不起,為了打倒無頭騎士,護佑萬民,居然這樣子犧牲自己,真是太偉大了。」
如果這話由別人口中說出,那一定是超惡毒的諷刺,但出自阿雪之口,則是衷心讚歎,像是小孩子聽見英雄事跡般,眼中閃爍著崇拜,不只我臉上發赤,就連白瀾熊都「噗」的一聲,把嘴裡的熱茶給噴了出來。
「喂,老白,沒事不要亂噴茶葉,就算不怕浪費,噴到了人也不好啊。」
「對、對不起……」
阿雪是毫不懷疑地相信,白瀾熊是壓根就不相信,而在這兩者之間,也還有中間分子的存在,那就是將信將疑的羽虹。
「你去感應無頭騎士的思想波?這說得過去,但是……為什麼你是赤身裸體的?」
「呃,太高段的魔法,我也不曉得該怎麼向你做說明,總之,外行人是不會懂的。」
說多錯多,我用這樣的理由打混過去,跟著說起了我「夢」見的東西,用實話來替謊話做遮掩。
一番話說完,在場人們都露出驚訝或深思的表情。五百年前的世界,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那是全然未知的東西,儘管是真是的史事,但聽說「暗之神宮」、「佛尼厄魔堡」這些名詞,就像在聽武俠小說一樣的感覺。
在我敘述的東西裡頭,白瀾熊和羽虹都對那個少年起了疑心,但我說完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
「法、法米特?就是那個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
「法米特·修·卡穆?真的是他?」
也難怪白瀾熊和羽虹會吃驚,連我剛知道答案的時候,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那個叱詫風雲,日後無敵於整個大地的天才魔法師,未成名時期居然是這麼地不起眼。
「這個……我年輕的時候稍微有聽過……」
萬獸尊者見多識廣,年少時闖蕩江湖,聽過五百年前戰國時代的故事,道:「法米特·修·卡穆,傳說是某國王室的私生子,本人的樣子……不像是那種光芒四射、惹人注目的天才人物,反而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魔法小學徒,看上去很不起眼,想要找他比試、報仇的人,經常因此搞錯了對象。」
這種說法我可從沒聽過,但記得無頭騎士說過,法米特當年總是自稱小術士,也許這又是一個能力與興趣產生高度誤差的例子,真是扼腕。
可惜,我的「夢」做得不長,充其量只能算是夏洛堤童年到少年的回憶,缺少了他藝成之後,真正縱橫天下時的記憶,若是拿來寫傳奇故事,那倒是不錯,但要用來對敵,卻是全然無用。
我不知道無頭騎士的絕招,不知道它的弱點,哪怕是想要對付它,也不知道該如何著手,要是這場夢能做得更久一點,我應該可以多得些重要情報,偏偏時不我予,真是可惜可歎。
從魔法的理論上說來,無頭騎士刺我的那一擊,或許在我體內留下了什麼,所以才會引發這些奇怪的夢境,假若真是如此,這些能量波應該還可以維持上幾天,要是我找到了方法,這樣的夢或許還可以多做幾次。
(媽的,做愛是很容易,作夢可就難了,我是做愛專家,又不是作夢專家,這下子可該怎麼辦呢?)
我甚感頭痛,這個問題眼下沒有別人可以幫忙,看來又落在我的肩上,真是麻煩得很,為什麼就不能只把好事留給我,麻煩事扔給別人呢?
想想頭又痛了,我環顧周圍,白牡丹與未來並不在,未來也許是躲在某處,至於白牡丹……應該是躲起來不敢見我,這個臭婊子如此整我,後頭我一定要用力回報,倘若不好好幹她幾次,搞得她屁滾尿流,那我這一次的糞坑之辱就真是白受了。
把手邊的問題稍作處理後,我們預備要開始趕路,前進巴格達。本來我們的行程可以更快,但因為娜西莎絲與萬獸尊者的協議,我們稍微放慢了腳步,等待伊斯塔交付「頭期款」以表示誠意。
伊斯塔承諾解放境內的獸人奴隸,用來作為爭取萬獸尊者協助的報酬,就獸人這邊而言,當然不可能等到無頭騎士被消滅了,才讓伊斯塔實現約定,否則天曉得萬獸尊者若陣亡,伊斯塔人還會否信守承諾?
為了表現出雙方的誠意,「頭期款」這個東西就很重要了,伊斯塔先釋放部分的獸人奴隸,提供他們衣物與糧食,讓這些獸人奴隸緩緩從各地的工廠離開,到預定的港口集合,先把他們釋放回去。
「要離開伊斯塔,是預備從水路走啊?」
我問白瀾熊,他聳聳肩,道:「水路繞得比較遠,可是相對上要安全許多,從陸路走……嘿嘿,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伊斯塔到南蠻去,若從陸路,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取道阿里布達,幾乎是直直地橫越阿里布達大半國土;一是由索藍西亞繞道,穿過金雀花聯邦,再穿過矮人之國羅塞塔,等若是快要環遊大地,繞上大半圈,這才能回歸家鄉。
若是從前,這種事情絕對沒有可能,但如今有國際聯盟的存在,國際聯盟又極力爭取獸人加入,當可協助斡旋,讓幾個大國讓出路來,供獸人們通行。不過,看白瀾熊的態度,大概是根本信不過人類與精靈,所以寧願大費周章地走海路,也不想從陸上走。
「但要說從海上走,老白,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換做是以前,我們也不敢動這個念頭,不過現在黑龍會已滅,海面上一片平靜,走水路比穿越人類和精靈的地盤要安全。」
白瀾熊笑道:「而且,這次與以往不同,有你這張大面子,李提督怎樣都該給我們幾分禮遇吧?」
「他媽的,果然是在打我的主意。」
「別這麼說嘛,現在你是尊者的孫子,李提督是你的馬子,子來又子去,算來大家都是一家人,魚幫水,水幫魚,這樣說也沒什麼錯啊。」
白瀾熊說得也沒有錯,事實上,自從知道萬獸尊者是我外公之後,我開始感到後悔,不該請動他來參與這危險的一仗。伊斯塔百姓的生生死死,關我什麼事?就為了這些莫名奇妙的人,要讓外公出去打生打死,冒著生命危險?
無頭騎士並不是一般的敵手,實力應該猶勝五大最強者,萬獸尊者與它一戰,後果難料。萬獸尊者的武功雖強,終究是年事已高,要是在決戰的時候有什麼閃失,後果可是會令我終生遺憾的。
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唯有一切小心行事,希望不要讓萬獸尊者受到什麼傷害,也因為如此,我得要點醒白瀾熊。
「嘿,老白,李華梅是我朋友,不是我的性奴隸,你計算歸計算,可別計算得一切十拿九穩,東海雖然遼闊,但陰溝裡頭也是會翻船的。」
「不會吧,你與她……」
白瀾熊不是笨蛋,被我這麼一點,馬上恍然大悟,想要說些什麼,被我一手拍在肩上,沒讓他說出來。
李華梅大體上是個重道義、念舊情的人,但她也是一個領袖,必須把團體利益放在自己的好惡之上,最近她正試圖拉攏伊斯塔,這可以視為東海反抗軍的整體方向,如果倒過來幫助獸人,伊斯塔勢必對她大大地不滿,這之間的取捨,我可沒把握她會怎麼選擇。
在與白瀾熊談話之餘,我也看到了那些剛從附近礦場被解放的獸人奴隸,瞧起來,確實是一副狼狽落魄的慘模樣,這些獸人被關得太久了,又是在礦場那種惡劣環境,不比尋常的家奴工作輕鬆,看起來每個都眼神呆滯,似乎很不習慣沒有手鐐腳銬的生活。
從眼神看來,這些獸人搞不好都有精神病,畢竟被奴役得太久了,就算精神失常,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看被釋放的獸人奴隸裡頭,各種殘疾人士恐怕就佔了大半。
我搖頭道:「盡塞一些殘廢過來,這樣也能算是釋放嗎?伊斯塔人可還真是有良心啊。」
白瀾熊道:「無妨,即使是殘障,也還是我們的同胞,應該要好好照顧,再說,先把殘障老弱送走,到時候有什麼意外,剩下的也比較好跑。」
這一番話讓我知道,白瀾熊對將發生的一切並非毫無準備,這還真是一件讓我心安的好事。
不過,一個消息也在此時傳來,儘管非常重要,影響也重大,但卻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這種莫名奇妙的狀況還真是難得一見。
伊斯塔國王侯賽因駕崩!
◆ 第三話:蕾絲花邊.肉感絲襪
要把大批獸人奴隸給運離伊斯塔,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走水路回南蠻,需要大批船隻與補給,這些事情都需要妥善的規劃,不是倉促間辦得成的。
「你們只想到組織敢死隊,進入伊斯塔大破壞,逼他們釋放獸人奴隸,就沒有想到怎麼把獸人奴隸帶回去?」
「嘿,這個……那時候哪能想這麼多,只想說要是能逼伊斯塔人答應了,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白瀾熊聳聳肩,他所說的難處我也可以接受,嚴格說來,獸人們的這個敢死隊,最後可以說是完全無用。本來的計劃,獸人敢死隊進入伊斯塔進行恐怖活動,又或是擒獲伊斯塔的重要人物,用以要挾伊斯塔釋放獸人奴隸。
這計劃聽起來就知道成功性很低,唯一的實現可能,就只有依仗萬獸尊者的超強武力,爭取奇跡的出現。
哪知道,天不佑伊斯塔,突然蹦出個無頭騎士,在國內又鬧又殺,搞到伊斯塔面臨建國以來最嚴重的危機,結果敢死隊什麼也不必做,伊斯塔已經殘破不堪,什麼破壞活動都給無頭騎士做完了,而伊斯塔也被迫解放奴隸,用以爭取萬獸尊者的協助。
我曾擔心過,釋放獸人奴隸是巫神學會一派的大力促成,皇室派未必會答應,但適逢伊斯塔國王侯賽因駕崩,皇室派現在也亂成一團,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再來干涉,正是白瀾熊他們行事的最佳時機。
「……所以,人生的變化總是比計劃多啊。」
我這麼對白瀾熊感歎著,他自然聽得出我的弦外之音,搖頭道:「話雖如此,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儘管變化多,但人不能失去方向啊,你搞白牡丹,這種事情無異搬石頭砸腳……」
「有能力的人總會化危機為轉機,搬石頭砸腳也不見得是一定痛的……」
這話是有點強辯了,不過我確實是相信,這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辦不成功的方法,只要用對了方法,怎麼樣困難的事情都辦得成。
我偷奸白牡丹的事情,因為白牡丹沒有洩露,所以目前霓虹還不知道,省掉我很多麻煩,而白牡丹則是被我嚇到,後來一直在躲我。
(嘿,到了嘴邊的肉,你還以為自己跑得掉嗎?躲什麼躲,等我有機會,再也慢慢炮製你……)
被我盯上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跑掉?白牡丹如果要逃脫,那只有立即離開,躲我躲得遠遠,這樣子才有可能。然而,霓虹都在這裡,白牡丹放不下這一對寶貝女兒,當然也不可能在這時候跑開,那就注定要成為我的嘴邊肉了。
本來我該把注意力放在白牡丹身上,專心處理這個美艷的熟女,可是一個意外事件,卻讓我有了新的想法。
回到驛館時,阿雪告訴我,羽虹好像有事情在找我,請我回來後立即去一趟,我覺得很訝異,不曉得羽虹找我是為什麼,急急忙忙趕去,到了門口,發現羽虹的房門半開,我本想敲個門,但聽到裡頭傳來衣衫摩擦的聲響,心頭一動,連忙悄聲靠近過去。
俏麗的羽虹美少女背對著房門,正要換衣服。羽虹輕輕脫下火紅的武道袍服,裸露光滑的背部上,雪白胸罩跟底下內褲是成套的,彷彿在享受脫衣的過程一樣,慢慢地解開雪白胸罩後的絆扣。
這種視覺上的刺激,很快就讓我的肉體有了反應,羽虹可能不知道這種姿勢對男人有多刺激,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無防備地更衣。
偷看年輕少女更衣,最刺激的一個部分,就是看內衣漸漸離開身體的畫面。在我滿心的期待中,那件雪白可愛三角褲終於出現在我眼前,又窄又小的可愛三角褲穿在羽虹身上,完全把美臀的渾圓挺翹給突顯出來。
羽虹雙手繞到背後,解開胸罩掛鉤,我從後面看到一雙小巧的鴿乳頂開胸罩,輕輕搖晃著;熟練地脫掉胸罩後,往旁邊扔擲在床上,接著,手伸摸向臀部,輕輕拍著自己三角褲內的肉丘。
羽虹很自然地在鏡子面前轉一圈,一雙眼睛盯著鏡子,似乎很欣賞自己在鏡中的艷姿。
這也難怪,少女更衣的美妙姿態,對我有強大的誘惑力,明明羽虹的肉體我都不曉得玩了多少遍,但是現在這麼一看,還是覺得羽虹全裸的身體好美好美,差一點就直衝過去抱她,好不容易才忍住。
(奇怪?羽虹的耳力不差,都已經這麼久了,難道她還沒發現我在偷看?這不太對啊,如果我已經發現了,難道……是故意脫給我看的?)
我心中好奇,就見到羽虹彎下腰,屁股翹起,在衣櫃裡拿出一雙有花紋的絲襪和無肩式胸罩,就坐到床上,穿好胸罩後,腳尖伸進絲襪裡,拉到腰際,手伸進去左右調整,不久之後,少女赤裸的青春胴體,就因為這樣一雙絲襪更顯得妖艷。
白色的小內褲就貼在絲襪後面,我睜大了眼仔細看,彷彿透過一層絲襪,可以看到少女那迷人的肉縫。
整個畫面看來非常性感,羽虹就坐在床上,調整著絲襪,整雙動人的腿部都露了出來,她左摸模、右調調,擺出種種火辣的動人姿態。
我看得興奮,正擺弄雙腿的羽族美少女突然開口,「好看嗎?這樣子你覺得好不好看?」
「很、很好看……」除了這麼說,我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現在這種情形,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直接推門進去,還順手把門鎖上。
用這樣的手法挑逗我,不合羽虹的個性,我想她該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不過,明知如此,這一幕還是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羽族美少女的雙腿,天生就是穿絲襪、高跟鞋最好的模特兒,更別說是羽虹這樣的絕色了。當我走進房中,羽虹從床上站了起來,婀娜多姿地走向房內一角,絲襪很能突顯腿部的線條美,她走動的時候姿勢又十分誇張,美腿修長畢挺,臀部擺動的幅度很大,小蠻腰除了性感還是性感,那種雙腿比例是最美的人體標準。
羽虹走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叉開大腿,無視於我那快要凸出的眼珠,毫不在意地展露那性感到爆的一雙絲襪美腿。
「怎麼樣?好看嗎?」
羽虹對自己的美腿充滿自信,說話時還擺出煽情的動作,有時還索性把腰一挺,讓我一覽她火辣辣的美腿。她大腿不停摩擦的樣子,好像在暗示她正慾火中燒,飢渴待解,而絲襪緊貼在那雙充滿彈性的腿上,發出嘶嘶聲;一雙會說話的動人大眼,則是穿透紊亂髮絲,幽怨地看著我,白皙的藕臂交叉環在那對鴿乳下極盡嫵媚。
「確實好看,只有你們羽族的女人,才能把絲襪穿得這麼美麗,我不曉得自己還可以說什麼。」
我一面說,一面不自禁地盯著羽虹的下身來看,那神秘的三角地帶,只用一塊小得不能再小的白色小布蓋著,這種代表可愛風的白色內褲,穿在羽虹的身上,讓人感受到少女的青春活力,和絲襪所帶來的性感風,揉合成一番奇異魅力。
羽虹穿絲襪的模樣無比誘人,看她擺出了那麼撩人的姿勢,我差點就克制不住,撲過去捧著她的腳猛親。
雖然我壓下了這股慾望,但臉上還是顯露出異狀,羽虹彷彿看穿我的心思,側躺在長椅上,擺出一個極為嫵媚的動人姿勢,在絲襪覆蓋下每一寸肌膚都滑膩白皙,每一條曲線都散發無限誘惑。
「怎麼了?你今天好奇怪喔,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撲過來呢?當主人不像當主人的,是不是已經不行了呢?」
「這……這個嘛……」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目不轉睛地死瞪著她一雙腿,心裡則是在破口大罵,真要說是奇怪,羽虹現在的表現才真是奇怪,但她的目的為何,我心裡也大致有數。
「要上的話,還不上來?我都已經在這裡等你了,你還在等什麼?」
「你該不是想說,把我絆在這裡,每天和你搞上幾次,就沒有多餘精力去搞別的女人,你的白阿姨就不會被色狼侵犯了吧?」我道:「不用擔心,我說過不會動你的白姨,你可以放心……」
這些話自然是百分百的謊話,我自認說得不差,但羽虹實在太過熟悉我,這幾句話一說,她不曉得是什麼地方聽出了不對,臉色陡然一變,左手一翻,掀起了一條大毛巾,把半裸的身體遮住,破窗飛了出去。
「喂!你跑哪去啊?」
我追到窗口,看著她消失的身影,高聲叫道:「別跑啊!回來,快點回來啊!你跑了,那我在這裡一個人要怎麼辦啊!」
這真是最慘的狀況,被美少女挑逗得下身硬挺,只想要摟個青春胴體大幹一場,但性感的美腿美少女卻飛上天,這下子要我一個人怎麼辦呢?總不能就在這裡自己搞自己吧?
剎那間,我明白了羽虹的打算,這還真是很惡毒的報復方法。跟了我一段時間,羽虹摸透了我的個性,曉得和我怎麼說都沒用,所以活了出去,轉變方法,用她自己的魅力來吸引我,讓我不再把眼神飄向別的目標。
(真行啊,這方法確實是摸準了我的個性,羽虹不是太笨嘛?)
貪圖美色,則是法雷爾一族根深蒂固的遺傳,一旦遇到中意的女人,就會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東西都不顧了。相較起我的祖上,其實我已經算是很有理智、很冷靜的人了,最起碼,我還懂得利害關係,會為了別的顧忌而壓制慾望。
當然,這樣的法雷爾家族,也會出現例外,那就是我的變態老爸,不過,我一直懷疑,變態老爸並不是不好美色,只不過青菜蘿蔔各人所好,也許變態老爸眼中的「美色」異於常人,這也說不一定,若是他看到活的美人毫無反應,見到裸體艷屍就勃起扯旗,這種好色法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這麼說來,我其實是法雷爾家族中最沒用的,祖先們好色起來不顧一切,是因為它們修練玄武真功,天下無敵,沒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要是我也有這種實力,今天哪來的顧忌,什麼伊斯塔妖女、神醫,我要上就上,爽起來就是一起都上了,又有何人能把我怎樣?)
就是因為沒有祖先的蓋世神功,我只能用迂迴的手段,使盡奸狡卑鄙的方法,來獲得女性的身心,羽虹曾經身遭其害,所以清楚除非是殺了我,否則哪怕是打斷我雙手雙腳,都不能阻止我得到中意目標的決心。
硬的不成,可以來軟的,羽虹也明白,她對我仍有很大的吸引力,要不然,我與她的性交頻率,不會高過與她相同面目的羽霓,察覺到這點的羽虹,決意善用本身優勢,對我使出性感攻擊,一次不成,兩次不成,但多次的刺激累積之後,我可能一看到她就鼻血狂噴,哪還顧得上什麼白牡丹?
「真是好歹毒的計策,這個女人……太毒了,太毒了……呃,我下面為什麼還是硬的?不可以硬!給我縮回去,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這樣擺佈?」
身體反應不能自制,這還真是一件很糗的事,不過,姑且別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只要把這當成是羽虹對我的一種挑戰,那我就很樂意接戰了。
特別是,羽虹並不知道,我已經上過了白牡丹,這場戰爭無論怎樣進行,她一開始就已經大敗虧輸了。
(嘿嘿嘿,比起無頭騎士,我還是比較願意戰羽虹啊!要不要乾脆讓羽霓也幫她一把,這樣子的誘惑力就真是……唉呀!怎麼又硬起來了,罪過,罪過。)
◇◇◇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
白瀾熊道:「尊者以前聽說外界的美貌女子,以四大天女為首,那時鳳凰天女失蹤,冬雪天女出海遊學,李元帥又不是說動就動的,所以……」
我皺起眉頭,聽出了白瀾熊的弦外之音,「我外公要你去綁架月櫻女士?」
白瀾熊聳聳肩,笑道:「嘿,別說得那麼難聽,尊者只是下令,無論我們用任何手段,都要將月櫻女士請到獸神峰上,其餘的倒是沒說。」
萬獸尊者的性情我豈會不知,獸人們的辦事手段我更是熟悉,若此事成真,那肯定是用強行綁架的方法,而月櫻到了獸神峰上,萬獸尊者見了她,兩個人總不會坐在那裡喝茶、吃餅乾,或是縫鞋繡花吧?依照往例來推測,月櫻身上只要還有一塊好肉,能活著下獸神峰,就已經是千幸萬幸了。
「老白,我欠你一個人情,很大的人情。」
我拍了拍白瀾熊,知道這也是當初他招惹萬獸尊者震怒的罪名之一。萬獸尊者命他不顧一切將月櫻弄來,他知道月櫻與我的關係特殊,所以接到命令時,定是故意拖延,不肯執行命令,後來雅蘭迦上獸神峰告發他,這自然也成為他與我勾結的證明。
之前白瀾熊請我出面幫忙解放獸人奴隸,如果說出這椿大人情,我一定會覺得很為難,但他隻字不提,卻是在事情過了以後,才以閒聊的口氣把此事說出,足見光明磊落,我臉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認受了他一件大人情。
人情不是嘴巴上說說就算了,以後勢必要還,白瀾熊智勇雙全,連他都會覺得麻煩的事,一定是很麻煩,這個人情可不易還啊。
同樣替我帶來麻煩的人,還有一個,那便是心急如焚的娜西莎絲。
我和羽族都算外來分子,伊斯塔國王死就死,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總不會莫名其妙要把王位傳給我們?
但對娜西莎絲而言,這件事就比天塌下來差不了多少,假如伊斯塔現在不是正逢多事之秋,無頭騎士鬧得天翻地覆,那麼國王一死,光是繼位問題,就會讓皇室派與巫神學會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這麼了?你臉色好難看,我記得同意解放獸人奴隸的承諾,是侯賽因國王承認的……當然啦,他當時好像已經傷重,不省人事了,但那紙聲明到底是用他的名字所發。」我笑道:「他現在死了,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現在你們不認帳了吧?」
「哪的話,要是我現在說不認賬了,別說無頭騎士的麻煩解不了,就是獸人們的翻臉算帳,我也不是對手啊,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那麼多的最強者在背後作後盾。」
娜西莎絲的嘲弄,我想了一想,還真是這樣沒錯,我那變態老爸、宅男外公、死鬼師父,都與我非親即故,至於剩下的兩位,有一位我死也不想與她有關係,而李華梅是與我一張被子合著蓋,要說是我家人也沒錯,屈指算一算,當世五大最強者之中,有四位與我關係深厚,還真是羨煞了旁人。
(奇怪,五大最強者幾乎都是我的人,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那為什麼我還會常常被追殺呢?唉,做人真是不容易啊……)
我搖搖頭,撇開這問題不想,仔細聆聽娜西莎絲為我帶來的消息。開啟境界隧道的大祭壇,已經在迅速建設中,地點就在巴格達近郊,巫神學會調度大批人馬,全力趕工。
娜西莎絲拿著整個祭壇的藍圖來見我,與我共同商議,看看有沒有聲明不足之處。
「有沒有搞錯?這麼高深的東西,你身邊一堆大法師、大靈巫的不問,跑來問我這個小術士?我不懂這些的。」
「那些大法師什麼的,修的全都是黑魔法,他們會的我也全都會,不必再問他們什麼,如果真的要說有誰的建議具有參考價值,那就是你,因為法米特的畢生所學,只有你一個人繼承,淫術魔法不在六大魔法系統內,你提出的建議,肯定是有些意義的。」
娜西莎絲露出了一個苦笑,雖是苦笑,但在她獨具魅力的臉上,卻別有一股美感,讓人心動。
「你也知道,這種究極魔法級數的東西,雖然理論方面完成了,卻從來沒有實際用過,誰知道第一次實用的結果會是什麼?那個小狐狸是你的心頭肉,事前多做點準備,就多安全點,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你拿我家的狐狸去當白老鼠?他媽的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們給她當陪葬,全都陪無頭騎士下地獄去。」
我嘴裡說得誇大,心中卻不敢怠慢,仔細看著娜西莎絲拿來的藍圖。
伊斯塔的魔法技術實在是高明,那張藍圖一打開,立刻放開一個影像結界,出現了一個百分之一縮小比例的壇形建築物。
十二根粗大的石柱,環繞著中央的廣場,風格粗獷而簡單,廣場地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與凹槽,當祭典正式施行,就會有特殊液體流過凹槽,顯現與地下符文不同的咒符,組成立體魔法陣,而且還不只一重,十二根巨石柱上都有奇形圖案,看似古老的魔法文學,字向朝天,估計組成的時候,連天空也在法咒的範圍內。
我仔細看著這個影像模型,認真地提出了意見。伊斯塔這個開啟境界隧道的大魔法,規模確實是很大,所牽動的能量之巨,非同小可,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可不只是單單開不了境界隧道而已,包括祭壇在內的方圓幾十里地,都可能被炸上天去,產生毀滅性的慘劇。
為了阿雪的安全,還有我自己的性命,我當然是很認真地研究每一個細節,在提出意見之餘,也暗自心驚,如果沒有阿雪這個身具特殊血統、命格的「正確鑰匙」存在,這種大規模的超複雜法陣根本沒可能成功。
在研究的過程中,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
「等等,娜西莎絲,你知不知道死白眼這種東西?」
「唔,死白眼……別名死者之眼,這也是億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冥府皇族的血裔特性,正常情況下,這種眼睛不可能出現在生物身上,除非是遺傳上的畸形異變,不過生存時間不會超過七個時辰……」
娜西莎絲見識不凡,是黑魔法的大行家,很快就道出了死白眼的典故,而我急著往下追問,想知道死白眼的用途所在。
「據說……真的只是據說啦,因為在伊斯塔史上,從來沒發現過具有死白眼的生物可供研究,我也不知道這些文獻是真是假。但若記載不錯,死白眼的異能,可以透視生者魂靈,拘魂鎖魄,魂夢殺人,更由於是冥皇的象徵,能夠施行數種獨特術法,所以在驅策死靈的效能上,有不可思議的效果。」
娜西莎絲道:「還有,死白眼是死者之眼,所以如果這種眼睛出現在生者的身上,就能做到死者所不能做到的事,突破陰陽兩界的障蔽,開啟門扉,引導現世界的無主孤魂往生,或是讓冥界的泣血怨魂解放到陽間。」
「等等……死白眼能開啟冥界與陽間的相連,換句話說,那不就是開啟境界通道了?」
被我一問,娜西莎絲很乾脆地點了點頭,道:「這方面的研究,本來就是伊斯塔的大方向之一,當初針對死白眼的研究失敗,無法打造出死白眼這把開啟冥界的鑰匙,後來隨著研究的技術進步,把死白眼的效果轉移到法陣結界上,用結界來發動,這個部分取得了成功,突破了之前的難關,可是呢……又需要別的特異體質,來發動這個結界,哈哈哈,這就好像打開了一個盒子,卻在盒子裡頭又發現新的小盒子一樣,就是因為要搞定各種特殊體質實在太麻煩,才會想要乾脆自己做的。」
從娜西莎絲口中說出的,是伊斯塔魔法師數百年來的辛苦歷程,不過,我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有一個之前很讓我困惑的東西,而阿雪所能發動的那個法陣,又是模擬死白眼的異能所成,那麼阿雪與無頭騎士就這麼被拉上關係了。
在伊斯塔傾舉國之力,圍殺無頭騎士的那一仗,我拚命發動了第四頭淫神獸「金銀蠶蟲」的異能,一擊失手,將阿雪給金屬化,凝封成一尊金像,若不是無頭騎士破空而過,一劍破去阿雪的金封,現在阿雪大概已經香銷玉殞了。
無頭騎士現在的所有行動,都是遵從黑巫天女的命令,所以,無頭騎士救了阿雪的那一劍,或許可以看成是黑巫天女的意思。
黑巫天女救阿雪,這種事情就像鬼魅夕救我一樣沒道理,但看似沒道理的事,背後往往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這些天怎麼想都想不出,現在卻豁然貫通了。
開啟境界隧道,是有可能消滅無頭騎士的一種戰術,黑巫天女出身伊斯塔,肯定會知道這一點,操縱著無頭騎士的她,此刻等若是天下無敵,自然不會傻得幫人毀去手中王牌,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開啟境界隧道的魔法對黑巫天女大有用處,她的某些企圖,只能藉由這個究極魔法來達成。
要完成這個魔法,阿雪是不可或缺的關鍵,假若阿雪一死,伊斯塔就無法啟動結界,黑巫天女的野心也就成了泡影,所以明知道這麼做會露出破綻,黑巫天女卻是別無選擇,不得不去讓無頭騎士救阿雪。
「娜西莎絲,你……」
我開口欲言,卻轉起了另一個念頭。無論怎麼說,那可是究極級數的大魔法,就算黑巫天女想要利用它,但只要魔法運使中途出了上面差錯,隨時都會造成毀滅性的大傷害,假如設計得當,用來消滅無頭騎士,也不是上面不可能的事。
如果有這打算,那就先不忙著將此事告知娜西莎絲了。當務之急,反而是先設法讀取無頭騎士的記憶。
「娜西莎絲,這裡有一份清單,上頭所寫的東西,你立刻幫我弄來,越快越好。」
「嗯,這似乎都是提高靈感,幫助禪坐或睡夢參悟的魔法素材,你要這些做什麼?」
「我想要做一場火辣辣的春夢,在夢裡干遍天下美女,這麼說你相信嗎?」
娜西莎絲當然不會相信,可是被我這樣一點,她立即省悟,「你……你有什麼對付無頭騎士的新情報?不許隱瞞!」
「真是笑話,你們不是一天到晚利用我去冒險,然後在旁邊猛抄資料嗎?自己去找吧!」
話是這麼說,但我也知道娜西莎絲會拿我需要的東西來作要挾,所以沒待她開口,就搶先道:「無頭騎士的名字叫做夏洛堤,是拜月教的死白眼戰士!」
「什麼?」
◆ 第四話:平行線條.糾扯不清
夢,又再度開始了。
人生如夢,每個人的一生都像是一場幻夢,有些人的夢一閃即逝,有些人的夢漫長到令人只想醒來,也有些人的夢枯燥無趣,不知不覺間虛度一生……
我的一生,應該是與「枯燥無味」絕緣了,但也說不上多采多姿,因為我身邊世界的顏色,一直都是很單調。
最早,我的世界只有黑白兩色,但是到了我親上戰場之後,我的世界就只剩下紅色……血淋淋的紅色。
聽說,對一個普通人而言,一輩子要殺一千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我卻不知不覺超出了這個數目的十倍之多,這個數目……應該是很不平凡的吧。
風月曆六七九年八月,我,夏洛堤·酷西塔,剛剛過完十六歲的生日,也正是這一年的春天,我從拜月教的幕後走到台前,由凶名遠播的第一殺手,變成了所向披靡的頭號戰將,剛殺掉這一生所殺的第一萬零七人。
還記得擔任殺手,執行命令之初,我所負責刺殺的對象,都是一兩個高手,或是某個要人,但是亂世中的殺戮機會實在太多,漸漸地,上頭交代下來的命令,變成了消滅某個地方的小隊,全滅一支運輸隊伍,或是將目標連同滿門老小一同誅殺。
刀光血影,總是在我人生的各處角落中出現,這個血色之夢做得太長,我甚至已經記不得在我生命中是否曾有哪個片段,是沒有血腥味伴隨的。
親手殺掉一萬人是什麼感受?
曾有人這麼問我,那是一個即將嚥氣的垂死者,而他並不相信我的回答,儘管那是真話。一個自小就在學習殺戮的人,對於早已做慣的事,哪會有什麼感覺?不過就算例行公事,難道還需要為了殺個人而呼天搶地嗎?
我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不知道這是麻木,抑或是天性冷淡,我對身邊的一切都淡然處之,東條老師稱讚我說這是最好的殺手素質,只不過因為我的名聲太響亮,所以他決定將我調離殺手的職位,改任拜月教的戰將,率軍參戰,攻城掠地。
要說統軍,這非我所長,我不懂得什麼謀略或是計算,所會做的唯一一件事,就算揮舞著我的劍與斧,去摧毀我面前的每一個敵人,因此,我總是將所有的屬下都拋在身後,自己身先士卒,沖在陣前,殺入敵陣,直至我把身前的每一個敵人都消滅,將每一寸土地都染成血海為止。
彪炳戰功,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建立,只不過,每當我回轉過頭,總是看到身後那些應該歸我管轄的部屬,不知何時,早已死光喪光,一個也沒剩下,而我成了敵我雙方唯一一個能站直的活人。
他率領的不該是活人,而是不死妖物的大軍,如此就不會有這些問題。」
拜月教中出現過這樣的聲音,似是譏嘲,但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反倒是東條老師對我讚賞有加。為了增添神秘感,給予敵人心理壓力,東條老師為我打造了一襲騎士甲冑,內裡有多重結界與符咒,能夠將黑暗系魔法的效果加成,配合特殊天時、地利,甚至有加強至一倍的可能,石破天驚,令敵人聞風喪膽。
還有一件難得令我歡喜的禮物,就是一匹比我還高大的駿馬,驃悍的黑色,通體沒有一絲雜毛,名叫「不怕死」。這個名字著實令我感到有趣,除了我自己之外,還真是沒有見過當真不怕死的生物。
「不怕死」與我合作良好,當我穿著甲冑,策騎著這匹大黑馬,奔馳在殘酷戰場上,劍斬成百頭顱時,所有敵人都嚇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後地想從這場血腥之夢中醒來,從此,我和「不怕死」就成了慈航靜殿所有人的惡夢。
慈航靜殿的高手如雲,那邊的敵人都很強,但沒有強到令我恐懼的程度,真正令我煩惱的鬥爭,反倒是來於我們自己的那一方。
拜月教中七大祭司之間的明爭暗鬥,越來越激烈,父親酷西塔雖然沒有明確行動,但向我詢問東條老師想法與計劃的次數,卻是明顯增多了,也許再不用多久,我這一顆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棋子就會派上用場,成為這場鬥爭的關鍵。
父親沒有名言,但卻已經暗示,要我留意東條老師的弱點。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身為拜月教七大祭司之首,東條老師的黑魔法不僅有通天徹地之能,本身更負上乘武技,一手妖刀神出鬼沒,只是因為見過的人幾乎無一生還,所以此事不為人知。
身為武者的直覺,我相信東條老師經歷兩百餘年的千錘百煉,如今已不存在破綻,要戰勝他,只能採取正攻法,以更為強勢的力量正面壓倒,又或是憑靠優勢人力群攻,這樣才有致勝可能。
問題是,這一仗的時間不能太長,如果戰鬥時間拉長,東條老師便能召喚暗之神宮的守護靈衛,這是他身為祭司之首的特權,守護靈衛戰力極強,多了這群介於生死之間的異物參戰,勝負之數就很難說。
除此之外,戰鬥超過一刻鐘,東條老師蓄力完成,就能釋放他最得意的「七煞星爆煉獄」,那種超絕的破壞威力,大有可能瞬間消滅我們所有人。
拜月教的第一強人,豈同泛泛?跟隨在東條老師身邊的日子越久,我越是認識到這名絕頂強人的深不可測。相形之下,我對父親所策劃的行動並不看好。
殺伐、陰謀、鬥爭、鮮血……生命就在這些事物的反覆出現中流逝,歲月年復一年,我對早已習慣的事物沒有什麼感覺,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生生死死,這麼多的面孔,並沒有在我記憶中留下多少印象。
能夠停留在我記憶中的容顏,為數實在少之又少,東條老師、父親……除了這兩張面孔,就只有……那個名叫法米特的少年!
很奇怪,他不是個不起的重要人物,也沒什麼本事,與我就像是生存在平行世界的人,偶然交錯留下軌跡,應該船過無痕,卻想不到時間過去那麼久,對他的印象始終難以抹滅。
法米特……他到哪裡去了呢?
很奇怪,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重要人物,也沒什麼本事,與我就像是生存在平行世界的人,偶然交錯留下軌跡,應該船過無痕,卻想不到時間過去那麼久,對他的印象始終難以抹滅。
法米特……他到哪裡去了呢?
就在他神秘失蹤後不久,東條老師的策劃發動,利用些許計謀,孤立與斷絕了佛尼厄魔堡的魔力源,不久之後,慈航靜殿的誅魔大軍開到,聖騎士阿爾方斯·修·卡穆親自領軍,在這位慈航靜殿第一高手的猛攻下,雄偉的地下城被破,整個佛尼厄魔堡給夷為平地,到現在,那個曾經存在的險峻魔窟,已變成人們偶爾才提到的傳說。
東條老師對此甚是扼腕與遺憾……自然不是為了佛尼厄魔堡,而是為了法米特所掌握的特殊技術,獨立於六大魔法系之外的理論,蘊藏無限的可能性,現在卻這麼沒了,實在是很讓人遺憾的事。
生長地被滅,離奇失蹤的法米特也沒有再出現,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彷彿這個人從不存在,有時候,我站在窗邊,仰望天空,覺得這世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還記得他。
命運的轉向,像是一個無法預測的瘋狂滑輪,總是在人們所不曾預期的時候,突然在生命中劃過軌跡。
這一年的十一月,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奉命率軍突襲以馬內列王國的一所大監獄,要救出幾名意外失陷敵方的技術人員,本來行動進行得很順利,我輕易消滅了阻礙在前的敵人,但在一切成功的剎那,忽然出現了一群蒙面殺手。
這些殺手的目標不是針對我,實力更是出乎意料地強橫,大開大闔的刀劍路數,看來並不像是普通殺手,而近於戰場上的勇士。這群殺手與我遭遇,發生了意外的激戰,最後全數被我斬盡殺絕。
殺手來得蹊蹺,完成任務的我進行調查,結果在殺手出現的地牢,發現了一個衣衫襤褸、滿面鬍鬚,氣息奄奄的青年,我最初不以為意,也不能讓看到我出現的人繼續活著,滅口就成了共識,但那個昏迷的青年卻在這時醒來,儘管臉上滿是汙垢與鬍鬚,不過那雙眼神卻異常地熟悉。
「夏……夏洛堤……」
「法米特?」
能夠讓我吃驚的事不多,但突如其來的重逢故人,委實令我大吃一驚。照理說,我應該立刻把他幹掉,不可以給人看到我出現在這裡,但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個人,我竟生不出殺人的念頭,將他救了上來,並且設法安頓。
有生以來,這是我第一次不照命令行事,卻也是第一次沒有任何人給我命令,我照著自己的意志來做事,這種感覺非常特別,隱隱約約,竟然有重說不出的輕鬆。
死裡逃生的法米特甦醒之後,告訴了我很多東西。之前佛尼厄魔堡殲滅來犯的冒險隊時,意外抓獲了三名年輕貌美、各具艷姿的佳麗,全數交給法米特,作為「實驗」的素材。
法米特渴望得到美貌的素材已經很久了,這個夢想一旦達成,他立刻將所有構想付諸實施,與那三名美貌少女盤床大戰,連續幾天幾夜,搞得天昏地暗,就連下床的時間都沒有。本來這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那三名少女之中的一名身份特殊,居然是以馬內列王國的第一公主,這麼一來,事情登時就不同了。
長公主凱薩琳·修·卡穆,年輕驕縱,膽大妄為,私自進行冒險的事,在幾天後被宮廷發現,並且研判出公主失陷於魔堡之中,於是派出特遣隊,突襲魔堡,救出公主。以馬內列王國的騎士團名震當代,聖騎士阿爾方斯是國王之尊,親手調教出這支實力強橫的沙場健旅,當他們彙集精銳,殺入魔堡,地下城中別說無人能敵,甚至還不曾發覺。
法米特連續幾天與凱薩琳等人交媾,騎士團精銳殺入時,他也被逮了個正著,一起被拎回以馬內列王國。照理說,法米特的必然命運是立即被處死,但似乎由於他技巧高超,能力不凡的緣故,凱薩琳公主將他留了下來,並且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把他視為男寵,與他每日歡好,還招來大批侍女,大玩荒唐性遊戲。
每天吃得飽飽,睡醒就有美女搞,這大概是天下男人的共同美夢,但是再美好的夢,做得多了也是會反胃的,法米特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不妙,在一個夜裡偷偷開溜,跑回佛尼厄魔堡,但那時地下城已被消滅,無家可歸的法米特便開始了流浪生活。
天涯飄零,這種生活自然是很不好過,但更糟糕的一點,是凱薩琳公主不肯放過他,而且不再是想抓他回去當男寵,是為了避免醜聞外洩,不顧一切要他的命,屢次派出刺客,死命窮追,讓法米特整日在生死之間徘徊,最後迫於無奈,想到了一個辦法,置諸死地而後生,索性就躲到以馬內列的大監獄去。
以馬內列的大監獄,關了太多的囚犯,一個人藏在這裡頭,很難在短時間內被找到,法米特這一著賭對,凱薩琳公主失去了目標,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調查,才找到法米特的所在,再次派出刺客,卻恰好碰到我執行任務,救了他一命。
「太感謝了,你救我一命,我以後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的。」法米特抓著我的手猛搖,問道:「對了,夏洛堤,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這問題讓人很難回答,以一般人的標準,我不曉得自己的生活算好或是算不好,腦中所憂慮的,則是今日自己為何會如此反常,做出多餘的事,私自救人。
最後,我給自己的答案,則是要完成當初東條老師交付的任務,探查出法米特所掌握的神秘魔法。被交付在我手中的任務,從來沒有完成不了的,那次的失敗非戰之罪,現在我就要將它完成。
或許是出於對救命恩人的感激,我只稍稍提了個開頭,法米特就主動順著說了下去。
「我所研究的魔法,叫做淫術魔法,是利用人體本身性慾能量來發動的,與現有利用六大自然元素的魔法都不同,創始於異大陸雷因斯·蒂倫王國的魔導研究院院長……」
照法米特所言,許久許久以前,在遙遠的異大陸上,有一位名叫格理帕多恩·埃克多·哈特·比萊德曼的魔法研究院院長,對各種魔法都有這極其深入的認識和瞭解,被稱為「魔法百科全書」,是一位偉大的魔法師。
淫術魔法的理論基礎,便是由這位老魔法師所創,因為這是來自異大陸的魔法,所以施放的原理與大地上六大魔法系有所不同。記載著淫術魔法的秘錄,不曉得何時被人漂洋過海地帶來,開始在大地上流傳,直到落入法米特的手裡。
法米特最初未曉得人事,這套憑靠人體性慾為能源的魔法,無法得到有效發揮,可是經過了許多時間,法米特有了自己的「歷練」,對魔法書中記載的東西大有所悟,這才真正開始了淫術魔法的修練。
「這套魔法……強嗎?」
話才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笨蛋問題,要是這套淫術魔法很強,法米特又哪需要這麼東躲西藏,甚至還躲到大監獄裡頭來修練?這樣看來,淫術魔法只能說是奇特,卻不是那種大威力的魔法。也對,並不是魔法研究院院長就比較高明,創出的魔法就會特別厲害。
「這個嘛……要說厲害,它裡頭大多數的召喚術,是沒有強到以一敵千的地步,為了也不是驚天動地的那種……」
法米特的聲音有些赧然,但說到後來,聲音突然出現一絲振奮,「不過,如果能發展到最後頭,把那個地獄淫神給完成,一切就不同了。照記載中所說,這個地獄淫神非常厲害,是召喚術裡頭前所未有的成就。」
他的這份振奮,讓我特別留上了心,詢問他有關地獄淫神的詳情。
「呃?這是淫術魔法的最高機密,怎麼可以隨便講給別人知道?」法米特一頓,道:「不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當然不是別人,就讓你欣賞一下我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
法米特說得煞有介事,但是當他開始解釋,我卻發現,這套地獄淫神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厲害……不,其實也說不上厲不厲害,因為法米特說轉述的書中內文,只是一些簡單的構想與理論,換句話說,當初創造淫術魔法的那位大魔法師,並未將最後這一著完成,僅僅留下自己的思路,留待後世之人繼承,客服自己所遇到的技術難關,把這最後一著真正完成。
不過,所有能夠流傳後世的魔法,都是經過千錘百煉,靠著無數人的心血與努力來完成,並非一蹴可成,只有極少數是由絕頂天才獨立創造。法米特只是個小小術士,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天才人物,要說他能夠完成地獄淫神,我實在是很難相信。
想到這些,我微微冷笑,表情有了些許變化,法米特正自說得興高采烈,對我的表情沒有察覺,只顧著說他對地獄淫神的構想。
「……這段時間的研究,我發現地獄淫神的理論,還缺少了最關鍵的一步。以獻祭女性的魂魄為主體,形成淫神召喚獸,如果成功,那就能夠突破六大魔法系別的限制,以一人之力,同時運使六種元素魔法。」
法米特皺眉道:「可是,如何將女性魂魄改造為淫神召喚獸,這點書裡卻說得不是很清楚。我推算過,要是完全照書裡說的去做,成功的幾率近趨於零,傷亡太多,這根本不是一套真正完成的魔法。」
「很多大型魔法的失敗率都高,九成幾率失敗的大魔法不算罕見,書裡沒有說該怎麼辦嗎?」
「有……」法米特的表情一沈,歎氣道:「格理帕多恩似乎是認為,只要獻祭的女性數目夠多,哪怕死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會成功一個,所以是用犧牲者的屍體,來堆高成功率……這種事情,我哪可能做得出來啊?」
令人訝異的說話,法米特還真是不像黑暗中人,照理說,在佛尼厄魔堡中成長的人,不應該會顧忌多傷實驗體的性命。
以前我所見過的魔法師,只要是能夠成就自己的魔法,幾時會惋惜造成什麼傷害的?對魔法師來說,能夠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更奧妙的魔法,就是一切,至於獻祭的犧牲……那是從來沒人在意的東西,尤其是出身黑暗世界的魔法師。
看見法米特一副皺眉的愁容,我很不能理解,在那種環境生長的他,為什麼還能有這種天真的表情,難道他一點都沒有學會弱肉強食的道理?鬥爭之中,只有分強者與弱者,在鬥爭中失敗的弱者,就是任人宰割,強者屠殺誅戮這些弱者,是勝利之後的權利,有什麼好顧忌?有什麼好可惜的?
我不能理解法米特的想法,可是,卻對他所說的理論有了意見。單從這些東西聽起來,地獄淫神的理論結構,與生物的魂魄有很大關係,法米特如果要把這未完成的魔法補完,這方面的知識應該是主要關鍵。
以前聽東條老師說過,法米特並沒有接受過正規的魔法教育,一切只是照書自學自悟,儘管這樣避免了陷入前人窠臼,能有許多別出心裁的想法,但不可免地,也勢必要繞很多冤枉路,畢竟沒有根柢的空中樓閣,稍遇風吹就有一堆大小問題出現。
過去為了要把死白眼的特長髮揮,我也有接受諸多死靈魔法的訓練與教育,對這方面的知識大有涉獵,只不過未夠全面,還沒法教導別人,僅能做些指點。
「要完成地獄淫神,我覺得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好好花上三五年的時間,找一位明師,循正規途徑學習死靈魔法,尤其是靈魂構成方面的知識,會對你有很多幫助的。」
這個建議說出來,我和法米特都覺得沒什麼可行性,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知道能去哪拜師學藝,而那些已成名的死靈學者,則是沒可能會看上他,所以應當是行不通的。
「那麼,還有另外一條路,對靈魂學有深刻瞭解的,並不一定只有死靈學者,在南蠻的獸人世界,有一個很奇特的種族,素來不與外界往來,不過她們對於靈魂學方面的認識,甚至有外界死靈學者所不及之處。」
地系魔法中的獸魔術,是黑魔法召喚術中的一系旁支,吸取了靈魂學方面的巔峰成就,脫出原有類別,藉著地系的沛然能量而重新成形,僅流傳於南蠻一帶,變成獸人們的專屬技術。
謠傳中,在獸人世界的深處,有一個奇妙的種族叫做羽族,是獸魔術巔峰成就的所在,保留了從黑暗系過度到地系階段的獸魔術,所施放的獸魔不僅威力強大,而且往往性情凶殘,與黑魔法召喚出的魔物極其類似。
統領羽族的鳳凰天女,甫出生便身帶十二頭獸魔,哪怕只是個小嬰兒,卻具有翻天覆地的神通之力。這種事情聽來太過荒誕,因為路途太遠,無法查證,但哪怕這些事的真實性只有一半,也足以證明羽族對靈魂學有不凡的瞭解,是一個極佳的取經所在。
「那你去南蠻吧,在那裡應該能得到你所欠缺的東西,只要深入南蠻,找到傳說中的羽族,發現了鳳凰天女的秘密,那或許有希望補完地獄淫神的關鍵。」
「南蠻……獸人們的世界啊……傷腦筋,獸人們對我們可不太友善,隨隨便便去,連死也會死得隨隨便便啊……」
法米特低聲沈吟,目光望向遠方,從最初的迷惘、混亂、顧慮,慢慢綻放開了一道曙光,露出了一副柳暗花明後的狂喜之情。
「對!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遠了點而已,獸人嚇得倒我嗎?還沒有以馬內列的刺客可怕咧,反正刺客要殺我,我也要找地方躲,乾脆就去南蠻躲一躲,刺客也找不到我。」
這句話實在說得很沒男子氣概,但對於一個被追殺成過街老鼠的小術士,倒也就不必過度奢求了。
我凝視著法米特,只見他握著拳頭,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彷彿眼前出現了一個無比遼闊的新天地。他生長於佛尼厄魔堡,在十幾年的成長過程中,幾乎不曾離開魔堡,後來被綁架離開,開始過著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其實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世界,現在有機會遠赴南蠻,儘管他自己還沒察覺,只把這認為是躲避追殺的方法,但其實……他的心已經像個搶到喜愛玩具的頑童,開始飛躍、飛揚了。
話就說到了這裡,我們分道揚鑣,讓那短暫糾結繚繞在一起的命運線團,再次延伸為兩條平行線。為了怕法米特離開不久,便給刺客輕易宰掉,我把自己平素慣用的一把短刀相贈。這柄短刃原本並非神兵,但卻被下過毒咒,成為毒刃,接觸到鮮血,立刻化為封喉劇毒,在我手上已不曉得誅滅過幾千條人命,現在被幾千條陰魂的怨血所沾,最是厲害不過。
憑靠著這件法器,法米特應該有更多本錢逃出生天。這件法器,還有我所做的指點,是我送給法米特的臨行禮物,假使他能夠幸運地掙扎求生,那麼在幾年之後,我們應該會有機會再見一面吧。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與上次的分別相比,這次的狀況有些不太相同,成功逃生的法米特,一路朝著南蠻而行,卻是展開了一段與低調背道而馳的旅程,這個人彷彿是天生的掃把星,又或是瘟神投胎,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意外捲入陰謀事件,然後把本來的混亂給增幅,形成一場腥風血雨的大災難。
這段旅程裡頭,法米特勇鬥惡龍、智破連環血案,搞砸了拜月教的幾個計劃,就連七大祭司中的兩名都意外死在他手中,造成舉世震驚。
連串事件中,法米特結識了一批支持他的友人,還有如同每個冒險故事的勇者主角一樣,有了一群美女圍繞在身旁,由一個不起眼的小術士,漸漸變成了震動大地的大魔法師。
在這段時間裡,我與法米特保持著秘密聯絡,還機緣巧合幫他解過兩次殺身之禍,聯手幹掉超出他實力的強敵,這些事非我所願意,卻總是在我無法拒絕的情形下發生。
命運確實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把兩條看起來平行線的東西,漸漸地揉合為一,糾扯不清,無法分離……
◆ 第五章:特拉維夫.獸人解放
做好夢這種事情有益身心,不過如果是搞這種類似托夢的精神活動,那就是非常累人,在夢境結束之後,我還昏睡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這才清醒過來。
(奇怪,怎麼有點不太對勁的感覺?我要找尋的訊息,不是這樣子的東西啊,無頭騎士的過去……敘述得不夠多,資料不全……)
清醒之後,我的思緒很快就飄到這個問題上。原本花時間去閱讀無頭騎士的記憶,是為了得到無頭騎士的資料,但連續兩次,雖然得知了無頭騎士的出身,可是重要的訊息卻是一件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
像這種思念波回溯,確實做不到指定回溯的位置,不是想知道哪段,就能知道哪一段的,然而,亡靈的思念波,肯定是記載著這個亡靈最深的執念、最放不下的情感,或愛或恨,所以閱讀亡靈的思念波,應該就能知道它最重要的東西。
連續兩次對無頭騎士的思念波回溯,所閱讀到的訊息,與其說是記載著夏洛堤的訊息,倒不如說是透過夏洛堤的眼睛,來認識法米特·修·卡穆這個人,以考古來說很有價值,但在對無頭騎士的戰術上,就沒有絲毫意義。
從夢中發生的事看來,夏洛堤和法米特應該是摯交好友,儘管這兩個人一個冷漠孤高、一個遲鈍笨拙,不過我仍然感覺得出,在他們兩人之間,有種真摯純潔的情感不住萌生,他們兩個人應該很好的朋友才對。
所以,被摯友設計、出賣,導致落敗身亡的夏洛堤,心中充滿著無比怨毒,導致思念波中全都是與法米特相關的記憶,這倒是可以理解,只有兩個令我困惑的疑點,難以解釋。
第一,法米特這個人,看來不像是聰明到會用陰謀害人,後來卻用這種手段對付好朋友,這是因為日後兩人之間有了什麼深仇大恨?或是有什麼其他緣故?
第二……第二……呃,奇怪,好像有一件事情非常不對勁,偏生又說不出來,似乎是法米特看夏洛堤的眼神,有些地方很古怪,不過我又說不出古怪在哪裡,這疑點真是似疑非疑……
(媽的,這樣子下去,事情要怎麼辦才好?用了娜西莎絲一堆稀有的魔法材料,卻查不到重要線索,事後被追究起來,這筆帳可不好清啊。)
真要說我一無所獲,其實也不至於,至少透過夏洛堤的回憶,我獲得了很多有關法米特的寶貴資料。無論是淫術魔法書、黃晶石,都只是記載著知識,對法米特的生平際遇幾乎隻字不提,我根本無從得知這位「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師」到底是何等樣人。
(對了!無心插柳柳成蔭,查不到無頭騎士的事,那反過來查法米特的事情也是一樣啊!)
這個念頭一閃過,我的思路豁然頓開,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直以來,我苦心鑽研法米特最厲害的魔法,橫行天下的六隻暗黑召喚獸,卻苦無線索,進展甚微,只能盲目探索,現在夏洛堤的回憶,卻給了我非常寶貴的線索。首先淫術魔法是來自異大陸的技術,所以不屬傳統六大魔法系內,如果要徹底明白淫術魔法的源流與奧秘,搞不好還得要出海,往異大陸跑一趟,看看始創者有否在國內留下什麼筆記,把淫術魔法進一步補完。
其次,流傳過來的淫術魔法,本身是一部未曾真正完成的理論文獻,至少最重要的地獄淫神並未完成,是用賭幾率的方法硬幹,最後還是在法米特手上才得到真正的成功,而與夏洛堤在大監獄分道揚鑣時的法米特,只是個遊興高過夢想的平凡小術士,所以地獄淫神的成功,是在更以後的事。
離開大監獄之後的法米特,真正開始了創造傳說,無論他被多少人追殺,有過多少死裡還生的艱險際遇,他的人生是從這裡開始轉變,遇到了同伴、提升了力量、體驗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亦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從一個小術士變成了大魔法師,逐步奠定了能在戰國時代打橫著走的無敵地位。
法米特的力量如何增進?這點我不得而知,但夏洛堤卻替我點出了一個大方向:羽族!
娜西莎絲曾經對我說,伊斯塔的魔法師歷經長久研究,認定法米特的暗黑召喚獸和羽族大有關聯,而夏洛堤的指點也證明了這一點。目前的資料尚有不足,我做不了什麼,可是假如這些夢繼續做下去,讓我得知暗黑召喚獸的完全資料,那麼橫行大地的無敵凶獸,極有可能在我手中再度重現出來。
這個想法讓我興奮得快要跳起來,如果能夠得到六大暗黑召喚獸,那我就有實力與無頭騎士一戰,搞不好因此變成天下無敵,什麼高手、強者,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等等,冷靜、冷靜……好危險啊,果實太誘人,差一點就失去理智了,我現在還沒變成天下無敵,太早上演慶祝行情,等於是自取滅亡啊。)
我收拾了一下思緒,穿好衣服,預備走出房間,向那些苦候我做夢報告的人給個交代。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到巴格達,趕去巫神學會的圖書館,仔細閱讀文獻內的記載,搞清楚法米特生前發生的一切。不過,這個想法不能實現,因為理應十萬火急趕往巴格達的我們,被首批獸人奴隸的回歸問題,給絆在目前所處的特拉維夫。
由於諸事纏身,我直接把眾人約在特拉維夫的港口,交代夢中事物,順便處理手邊問題。
「……所以,這次的夢境沒有獲得什麼重要訊息?」
娜西莎絲微微皺起了眉頭,萬獸尊者則是直接怪叫起來,「搞什麼東西?你總是夢到無頭騎士和法米特,這兩個男人是搞基的嗎?不然怎麼每次都一起出現?」
「這個嘛……外公,我和老白也常常一起出現,這不代表我與他就有什麼姦情。」
這個回答讓萬獸尊者吹鬍瞪眼,換做是別人,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搞不好就被一掌斃了,可是從「寶貝外孫」的口中說出,他老人家雖然不悅,卻也說不了什麼東西。
夢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交代完之後,眾人就各自散開熱,娜西莎絲建議我回去再睡一覺,看看能否再夢到什麼新訊息,萬獸尊者希望我睡覺之前多干幾個女人,早點為他添幾個曾孫。
真是可笑,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碰到成家壓力,想想也是很不可思議。本來在這邊交代完,我就想回去找事情做,不過一幕動人的光景,吸引了我的注意。
從特拉維夫搭船出海的獸人奴隸,都是老弱傷患一類,急急忙忙運來,身上不是有病就是有傷,要是就這麼扔上船去,一路海浪顛簸,還沒到目的地就要掛掉,而且還可能傳染船上族人。
所以,送這些獸人上船之前,必須要進行簡單的治療,起碼包紮一下傷口,或是一人給一包藥粉。為了這個理由,港口邊搭起了一大片帳篷,裡頭都是臨時召來的醫護人員,替獸人奴隸進行診療,這些醫護人員個個表情古怪,想要他們沒有種族歧視,大概是不可能了。
在這一堆醫療人員中,有一個很特別的存在,看來真是雪白的天使,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制服,頭頂一對狐耳輕輕翹動,臉上掛著甜美的純真笑容,讓人一看到便覺得生機洋溢。
沿著烏亮的秀髮向下,不合身的白色護士服,領口扣子被崩開,碩大豐滿的雪白肉丘完整地表現出來,擠出一道足可吸走男人魂魄的深溝,雙丘峰頂依稀可見微微突起的蓓蕾,再往腹部看去,窈窕曲線也被明顯勾勒在眾人面前,散發著性感與肉感兼具的嬌艷。
無可否認,穿著護士服在海港邊幫忙的阿雪,是帳篷區裡最美麗的一道風景,只是我不曉得這種事情是好或不好,因為她所跑過的地方,確實帶來旺盛生機,有些重症病患一下子坐了起來,甚至還跳了起來,比連打三針興奮劑還要厲害,可是當阿雪的背影消失,這些重症病人卻噴著鼻血,像被人連斬十七八刀似的頹然倒下,然後周圍就開始驚叫慘呼。
嗯,基本上,這些也很難怪他們,當初連方青書與我都搞到鼻血狂噴,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獸人奴隸會搞成這樣,那也是情理中事。
如果專注這幕光景太久,可能連我也要出事,所以我轉移目光,被另一幕動人景致給吸引住。
那是一個美麗的背影,穠纖合度的臂膀,纖細如柳的腰肢,在不經意的輕輕擺動間,散發著女體的成熟魅力;尤其單薄長裙包覆的豐臀隆起,充滿了野性的原始誘惑力,刺激著人們的想像力,在端莊中反而生出淫靡的味道。
特殊的熟艷風情,彷彿不是在進行醫療行為,而是在對現場所有的男人做著挑逗。
(他媽的,扭扭屁股都騷成這樣,這是個賤貨!)
仔細盯著白牡丹腰肢擺動的性感動作,我不由得聯想起她在我身下,被干到主動搖起屁股的騷樣,身體立刻便是一陣火熱。
美艷的熟婦,就讓我想起了她的寶貝女兒,羽虹這兩天不時出現在我身邊所做的各種挑逗,讓我恨不得自己恢復成先前的石化狀態,這樣就用不著受這種慾求不滿的苦楚。
「師父!」
一聲甜美的呼叫,在我耳邊響起,我一轉過頭,美麗狐女的雙唇就印了上來。
雙唇緊密的貼合,果凍般的櫻唇香甜而柔軟,清新的少女氣息從耳後、香頸等處飄散出來,芬芳的氣味使人迷醉;懷裡的嬌軀如小鳥一般顫抖,我把熱吻的層次深入,來回攪拌的舌頭進行著大膽情挑,讓少女芬芳的香津在彼此口中熱烈交流。
動人的熱吻,是最好的安慰,我連日來的疲勞都彷彿得到紓解,當這一吻結束,阿雪睜著大大的眼睛,很高興似的瞧著我。
「師父……阿雪果然沒有看錯人,師父真的是個大英雄,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英雄,阿雪的族人都是因為師父才得到解放,師父……謝謝你。」
阿雪的細膩嗓音動人,不過我聽在耳裡,自然是只有苦笑的份了。解放獸人奴隸,我不能說沒有功勞,但在整個事情當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推手,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水到渠成時,小小推了一下,這件事就成了,若說因此被阿雪看成大英雄,這可真是令我臉紅。
不過,臉紅歸臉紅,如果我會因此膽怯心虛,不敢去佔便宜,那我就是比夏洛堤還要沒有腦袋。
擺足我的一貫作風,大刺刺地將手按放在阿雪的胸口,無視身旁眾人驚愕的目光,直接探掌入衣,搓揉那一雙豪碩的美乳,讓H罩杯的柔軟肉球,在我手掌彈彈跳跳,生出沈甸甸的重量。
「嘿,別以為只是口頭道謝就算了,師父我可沒那麼好應付過去,應該有的報酬,今晚……哦,不改天我一定會去取的。」
突然想起,最近行程太忙,還沒決定是要再偷襲白牡丹,或是搞什麼有的沒的,先別與阿雪說死,會比較好辦。
阿雪聽了我的話,頭低了下去,不曉得她是在遺憾或是怎樣,但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情,挽拉起我的手,讓我到帳篷區裡去探視獸人。
大概因為阿雪事先替我做過宣傳,獸人們知道我是拯救他們的大英雄,又曉得我是萬獸尊者的外孫,所以我的到來,掀起了一陣英雄式的歡呼,阿雪與有榮焉,緊緊貼靠在我身旁,一臉幸福的表情。
我揮揮手,接受這些歡呼聲,並且試圖在這些人的臉上找尋一些東西,一些我所預見,卻是阿雪所看不到的東西。
「師父,你看,這些族人的身上都帶傷,這位老伯的身上都是鞭痕,還有那位嬸嬸,肩膀都被釘子穿過,還繞了鐵鏈……這些……哪有把他們當人對待?我們獸人同胞的生命,就這麼被賤視嗎?」
阿雪說得認真,神色間也出現了少有的怒氣,現場數百獸人的悲苦慘狀,在我眼中,還不及她眉間一絲慍意令我關注。
「別再難過啦,你已經解救了他們,他們再不用過那種慘痛的日子,這不就夠了嗎?」
「師父,你最好了。」阿雪勾過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吻一記,「我希望這些同胞從此能快快樂樂,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嘛……但願吧。」
現實總是沒有理想那麼美好,在剛才簡短的審視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得救」的獸人奴隸,臉上的表情是有喜悅,卻又有更多的茫然、不知所措,顯然過慣了奴隸生涯後,突然要過一種新的人生,而且還得離家背井,回去那個全然陌生的「故鄉」,這些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
就是因為這些複雜的問題,所以就連剛才的歡呼聲,聽起來都那麼虛,欠缺打從心裡發出的歡喜雀躍。
而當我站在港口邊,看著獸人們一一上船,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很不妥的感覺暗叫不妙。
為了要確認這種感覺,我立刻找來白瀾熊,向他確認詳細狀況,想知道除了這批老弱婦孺以外,絕大多數的獸人奴隸是如何處理。
「伊斯塔方面承諾,會先把奴隸集中到巴格達,待整件事情告一段落,他們會安排大量船隻,運送獸人奴隸前往東海。」
「唔,總不會人家說說你就信了吧?有沒有什麼反制措施?」
我看過地圖,巴格達本身並非海港,但附近卻有出海口,要乘船出海不是做不到,但若伊斯塔人食言,不提供船隻,反而進行大追殺,那便會無路可去,除了少數高手外,其餘獸人恐怕都會被一次誅戮殆盡。
白瀾熊不是笨蛋,這種事情他應該也已經看到,不過這裡終究是伊斯塔,不是南蠻,他想到歸想到,真要說能做些什麼,我也很懷疑。果然,我的猜想命中,白瀾熊搖了搖頭,表示只能憑靠萬獸尊者的存在,來鎮壓伊斯塔的不良居心。
「要是大戰之後,尊者與無頭騎士兩敗俱傷,對我方將會非常不妙,所以尊者應該也會保留實力與元氣,當消滅無頭騎士之後,還可以有足夠實力,對付伊斯塔人。」
「嗯,老白你剛才說的東西,我想李華梅一定也很有同感吧,這下可是非常精彩,兩名主將在還沒開打之前,就先有了保留實力的共識,那開戰打起來的時候,我就真的要覺得非常不妙了。」
我這麼歎氣說著,而歎氣歸歎氣,我也不能責怪白瀾熊什麼,因為本來各方人馬就是有不同的利益與衝突,要他們真心聯手,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而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想個辦法,不靠他們來誅滅無頭騎士。
◇◇◇
繁忙的工作,需要適當的休閒來減壓,我的休閒就是女人,可是身邊所徘徊的女人,不但沒有能夠減輕我的壓力,反而搞到我一個頭兩個大。
對,問題的癥結就是羽虹。
也不知道羽虹哪來這麼多新衣服,自從誘惑戰術開始之後,裝扮性感的她便整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弄到我壓力狂增,心臟整日狂跳。
當我在白瀾熊那邊,與他共商大計時,羽虹一言不發地從門口出現,一條兩邊開岔,性感到爆的裙子,讓我和白瀾熊目瞪口呆。
我不停地盯著羽虹看,低胸緊身上衣顯現出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引起我的想入非非,想著她的俏麗的臉,想著她撩人心魄的美腿。
裙子底下的絲襪美腿威力驚人,跨出每一步都令我驚艷不已。我的視線捨不得地掃過少女修長迷人的大腿,正好看見她在大床上坐下,短裙上升一截。
那種穿絲襪的雙腿交叉坐姿,又高貴又帶點放蕩,看得我頭暈目眩。她胯下的美腿滑膩而又有彈性,絲襪和大腿接口使人心跳加速,架高的美腿晃啊晃,好像催魂的鐘擺,隱約間,還好像看到她大腿底下閃了一下。
「呃!」
我和白瀾熊差一點像惡狗吐舌頭,兩個人都進入發情狀態,滿腦子想羽虹現在穿什麼顏色的內褲,要是能把她絲襪拉下,底下不曉得又是什麼情形。
「你們兩個在談什麼?我也能聽一聽嗎?」
羽虹口中說著,往我們這邊坐過來,突然好像重心不穩似的,一下跌坐在我身上,用她穿著絲襪的大腿觸碰我,我很清楚她又在釣我胃口,這一下確實高明,隔著一件褲子,我清楚感受到那令我鼻血溢出的衝動。
這下可好,本來已經慾火中燒,現在少女穿著絲襪的屁股又壓我肉莖上,想做些什麼,偏偏白瀾熊在旁邊,心情固然是興奮極了,卻也尷尬透了。
羽虹坐在我膝蓋上磨來磨去,乍看下,好像羽虹在跟我開玩笑;但這雙美腿壓在我身上,令我動彈不得,又要壓抑伸出手摸羽虹絲襪的衝動,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明白我的窘促,羽虹還是不放過任何挑逗我的機會,一下側身,窄窄的裙子左邊開口撩起,讓我看到側邊紅色透明細繩的小內褲。不曉得是否錯覺,我好像還看到那件內褲濕濕的,有著水痕。
被這樣子挑逗戲弄,如果我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真是不用做人了,我看準位置,一下伸手去抱,想把羽虹給抱個滿懷,但卻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羽虹的武功比我高得太多,連帶身手敏捷也勝我諸多,我的手才一動,她立刻便有感應,彈跳躍起,一下子就從我眼前消失,留下我在遠處扼腕不已。
「兄弟,你這個妞真是夠辣夠嗆的了。」白瀾熊見到羽虹離去,就差沒有大聲笑出來了。
「是啊,都是你幹的好事,當初如果沒有你幫的那一把,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想來我臉上的表情好看不到哪裡去。
當初在南蠻,要不是白瀾熊的「仗義相助」,或明或暗地激我,我和羽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來也真是拜他所賜了。
「嘿,我叫你去抓鬼,沒叫你被鬼抓去。難道當媒人還要包生兒子嗎?你被一個女人弄得這麼狼狽,真是連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啊。」
白瀾熊的寶貴話語,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何必這麼默默挨打?本來羽虹就是我在調教,任憑我的操弄,搓圓捏扁都是我的自由,哪輪得到她在我面前拿翹?
(嘿嘿嘿,差點把我的優勢給忘記了,而且還有一件厲害工具沒用呢,嘿,倒過來想,她主動挑逗我,這不是我一直想訓練她做卻未能成功的事嗎?)
越想越得意,眼前狀況更讓我想到一句魔法世界的名言,當你在窺視黑暗的時候,黑暗也正在窺視著你!
羽虹現在正費盡心思,用各種手段來挑逗我的慾望,同樣的,她本身也正暴露在激昂的春情之下,一個操控不好,肉慾渴望隨時回燒自身,事情嚴重起來,搞不好會變成花癡也不一定,在這樣的危險邊緣,應該也有些是我能利用、引導的東西吧?
「你在想什麼?怎麼越笑越奸詐的樣子?」
「不關你的事,別管。」
我扔開白瀾熊這個麻煩,急急忙忙往回程趕去,去找羽霓來做一些預備工作,結果路上碰到娜西莎絲,與我並肩而行,順道再問起了入夢感應的細節,登時皺起了眉頭。
「你這樣的成效太慢了,下次我來幫你,應該可以多讀取到一點東西。」
「喂喂,你那是什麼鳥建議,像這種思念波的溝通,是靈魂對靈魂的直接貫串,最是危險不過,多一個思念波過來,這種事情和點燃炸藥引線沒兩樣,我怎麼玩都不敢拿這來玩啊。」
「你太坐井觀天了,伊斯塔數百年的研究,在各方面都有不為人知的神妙術法,相信我吧,我有能力助你穩定腦波,讓你的夢境更清晰,時間更為延長的,別忘記,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娜西莎絲說得自信滿滿,我也不得不信,畢竟伊斯塔是她的地頭,這些魔法什麼的,也只有她最熟。不過,連續與娜西莎絲的密切合作,也讓我生出一種特殊感覺,暗歎若非彼此出身相差太多,立場有別,搞不好她也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唔,我真是想太多了,連妖女都當成是朋友,哪天被她反咬一口,小心連頭都沒有了。)
這個念頭冒出,我的表情也顯得古怪,落在娜西莎絲眼中,她忽然冒出一句,「出身伊斯塔的就一定是妖女?這個印象會不會太刻板了?」
「呃,不然呢?你要讓我相信伊斯塔也會生出聖女嗎?」
我說著,一手探向娜西莎絲的腰肢,輕撫薄紗下滑潤如蜜的肌膚,感受小蠻腰的驚人彈性,不由得神馳物外,想像這腰肢擺動的時候,會是何等騷浪動人的情形。
娜西莎絲沒有拒絕我的毛手毛腳,只是嫵媚地一笑,道:「提督忒也大膽,明知道我是人妖,也還對我有興趣嗎?」
「哈哈,人誰無過嘛,天生我材必有用,人妖不能搞,摸摸腰總是可以的嘛。」
我打著哈哈,手掌並沒有移開,眼睛凝視著娜西莎絲充滿邪異美的臉龐,腦裡想起了很多事。
記憶中,娜西莎絲似乎不是出身名門,儘管她是巫神學會主席阿蘭·法斯坦的徒弟,可是她父母叫什麼名字,我就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伊斯塔的獸人奴隸固然多,人類奴隸也不少,奴隸繁衍所生下來的孩子,打出生就是奴隸,據說伊斯塔的巫師,會在這些奴隸之子滿週歲的時候,進行挑選,把一些資質奇佳的幼童收為助手或弟子。若是中選,那就是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得到了一個新生,整個人生都將為此而改變。
照我對娜西莎絲的觀察,她很可能便是那樣的環境中誕生,偶然被阿蘭·法斯坦給看中,才有後來的發展與今日地位。若是這樣,她在伊斯塔的成就確實不易啊。
「你……知道自己雙親叫什麼嗎?」
一句話脫口而出,只是單純地忍不住想問,但娜西莎絲瞬間籠罩寒霜的表情,讓我曉得這個問題碰到了禁區,卻也更為好奇,不曉得是什麼樣的爸媽,才能生出這樣的孩子來。

在线看片  手机看片  凤凰娱乐  威尼斯人  同城约炮  同城上门  亚博赌场 
姬狩X战  成人漫画  命运女神  环球赌城  淘京影院  无码黄游  手机电影